臂,垂下眼睫细细地检查是否还有其他伤口。
但被无视的一方显然对她的期待不仅仅止步于瞪这一眼,伴随着肩头一重的感觉,两面宿傩的声音也从头顶落下。跟给了她多大殊荣似的,傲慢满到快要溢出来,他说话的速度不急不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刚刚她和蜘蛛妖说话的时候他果然在,这句根本就是照着她的语气学来的。
肩膀上看似只是随意搭上来的手将鹭宫水无死死钉在原地,不断加大的重压冲着让她脊背下弓双腿弯折而来,几乎寸步不能移动。
她再次仰头,借着承重过度想要降低身位的瞬间伸手,一把抓住了两面宿傩浴衣的衣襟。所有向下的力都被她返还给施加者,鹭宫水无凑近了他的脸,缩短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金眸里笑意闪烁,从这张明媚的小脸上找不出一点她刚刚想把两面宿傩砍死的痕迹,两人的呼吸融为一体,彼此之间升腾着温热的吐息。
鹭宫水无以本应如此的姿态回答了两面宿傩的问题:“这可是个好问题,奴隶是得知道主人的名讳,不如你就叫我鹭宫大人好了。”
话音还没有落地,整个人就悬空而起。不算合脚的木屐挂在足尖摇摇欲坠,鹭宫水无指尖发白,被她攥着的衣料承受不住后直接撕裂。
浴衣的胸襟彻底大开,大片蜜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狰狞的肌肉鼓起,走势和线条都清晰无比。刚才的拉扯互搏之中他也出了汗,赤裸的胸膛上像是蒙着一层水雾。
两面宿傩面上的恶意毫不遮掩,咧开的嘴角向上翘起,说不清楚到底是夸奖还是嘲讽:“胆子真大啊,小鸟。”
窒息感强烈,喉咙如火烧,都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她被他掐着脖子举起。
鹭宫水无顺势握住了他的手腕,腰部发力带动双腿向上,两只脚狠狠地踹在了他裸露的胸肌上。
隔着足袋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汗湿的潮意和过高的体温,她恶劣地用足尖狠狠地在他胸口碾了两下,如愿看到了绣球花图腾在他被自己踩得泛红的胸前浮现。
伴随着两面宿傩的动作变得愈发迟缓,鹭宫水无脸上的得意也越来越明显。
眼尾翘翘,红唇张张合合,就像一朵花逐渐吐露芬芳,她行使着契约赋予她的权力,及时报复了回去:“不把你的主人我放下来吗,我的小双。”
两面宿傩应声松手,听着她一句‘主人’后又叠着一声‘小双’,脸上的笑意逐渐深得有几分瘆人的疯狂。
红瞳中清晰地映出了鹭宫水无正在低头重新穿木屐的身影,两面宿傩凭借着身高的优势,将她整个人都收进自己的视野范围。
目光自从停留在她脖颈上之后,就迟迟没有再移开。
那么纤细,那么脆弱,只是轻轻掐了一下就青紫一片,将他的指印完整地拓印下来。只用一只手就能完全把她的脖子圈住,刚刚若是他再稍微用力一点,就能像掐断一朵花一样掐掉她的头来。
看起来多么纯然无害,真是欺骗性十足,用少女天真美丽的躯壳包裹着孩童般没理由的娇纵和恶。
鹭宫水无……
只是在心里重复她的名字都会感觉喉咙干渴,无比饥饿。
迟早要杀了这个狂妄愚蠢的女人。
要将她的每一根骨头都碾碎,用她的头颅来盛她自己的血浆。要她的灵魂困在领域的王座之下,被他踏断现在直挺的背。
记不得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强烈的欲望了,翻涌的食欲和杀意被压抑在本不止于此的区间。狡猾的对手、报复心极强的食材,果然还是这种有精力折腾的猎物吃起来更加鲜嫩可口。
明明是最屈辱的一晚,不知道多久没有被伤到过的诅咒之王被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恶劣女人打上了下位的烙痕,纷杂的情绪潮水般退去后他却总是忍不住去回忆唇瓣和齿尖触到她血肉的那瞬间。
整个大脑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