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吮着江识月柔软的唇肉,像要将呼吸也一并吞下。上颚被舔舐得发痒,江识月心头直颤却仍旧张开嘴巴任由对方肆虐。她像是快要撑不住身体,止不住地往后仰,脑袋靠到墙壁上。那些明媚的笑容,那些阳光下纯洁无瑕的目光,那些被宠爱,也被窥伺的剪影,最终都变成照片墙下这张目光潋滟,脸颊酡红的脸。曾经晦暗的夜晚,她无数次出现在贺听风的梦里,幻想里。喜悦的,忧愁的,嗔怒的……无论是何种姿态,在梦的尾声,都幻化为娇柔妩媚的模样。现在,美梦成真。
“识月。”
贺听风低声唤她,又深深地吻下去,直到江识月唇肉嫣红发肿,手抵着贺听风的肩膀推拒。
那吻又落到其他地方去了。
耳根,颈侧,锁骨……
“哥!”
贺听风咬起裙边的动作微顿,抬眸看一眼江识月,嘴唇微抿,脸上已经开始浮现落寞。
“抱歉。“他又开始道歉。
这大太……
唉。
“你这样是真的有点……
唉!
她根本没办法拒绝他。
江识月干脆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脚尖催促一样地踢贺听风的腿。垂落的裙边再次被叼起,在堆叠到极致后又轻飘飘地垂下。混杂着黏腻的水声,紧咬在口中的喘息与惊呼哆哆嗦嗦地响起。江识月手指握着桌边不断收紧,脚抵在贺听风腰间不停地磨,终于在贪婪的吞咽中斜倒在桌面。
吃够了,贺听风站起身来,将人搂进怀里安抚,脑袋抵在江识月颈窝,又开始吻她。
“识月,识月,识月……
怎么这么乖,这么惹人爱。
贺听风把人抱起来,动作温柔地放进床铺,欺身而上。他今天接江识月下班之前去医院拿了检查报告,结果显示合格,手术很成功。现在她也足够软,足够爱他。
衣服散落在一旁,江识月缓过神来时,身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饱胀。“会痛吗?"贺听风左手扣着她的手压在床单上,右手则握着江识月的腰按揉。
江识月摇头,小声说:“不痛。”
随后世界开始晃荡。
他手臂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也在晃。
江识月低低地喘着,脑袋挪到彼此十指相扣的手上,轻轻蹭。“很在意?那我以后都遮住。"贺听风用手指点一下她侧脸,擦掉上面的汗珠。
“在意什么?头发贴到脸上了,好痒。"有时候,她比贺听风更擅长撒谎。贺听风弯着眼睛笑,拥着江识月坐起来,用手梳顺凌乱的发丝,再编成辫子。
他没离开,这动作又太辛苦,江识月动一下腿想支起身体,稍稍退出一点,却又脱力坐实下去。
“乖,别动。"贺听风亲亲江识月的耳垂,摘下左腕的皮筋绑好发尾。辫子垂在一侧,遮挡不住半分颜色。江识月只好牢牢抱住贺听风,免得他总看自己。可抱得紧了,反而方便了他。
常年锻炼的人腰腹力量十足,江识月躲不开,也不会躲,只能被禁锢在怀中,咬着贺听风的肩膀承受。
夜已经很深,新的一年又要到来。
零点的烟花准时绽放,铺天盖地的响声将房间里的声音都遮盖了。绚丽的光彩从窗户透进来,洒在那些记录了无数个心动时刻的照片上,给它们添上璀璨的光芒。
那些曾经或是苦涩,或是煎熬的岁月都尽数过去,自囚的人得到宽恕与爱,此后经年,只剩下温暖与幸福。
一朵,又一朵,外面的烟花还在放。
江识月感到肩头也开出了一朵朵冰凉的花。“哥…“她还是习惯叫贺听风哥哥,总改不过来。那是他们无法回避的过往。
“嗯。"贺听风应着,声音闷闷的。
“我爱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