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了。
对于世情,白雪亭有时是迟钝了些,但察言观色她是一把好手,当即眉心一跳,试探问杨谈:“这……这是不是不该跟你说?”
杨谈脸上浮上一丝挣扎,不过很快,他就放下手里的剑,默默绕到她身后看了一圈,然后道:“你先等会儿。”
他忙跑进屋里,不出片刻,又匆匆回到她面前,臂弯里搭着一件黑色大氅。
杨谈轻轻将大氅披在她肩上。
白雪亭忽地想到,她的披风是浅色的,于是紧张问道:“是沾在衣服上了吗?”
杨谈忙道:“没有。我只是以防万一。”
他身量很高,那件墨色绒氅在白雪亭身上显得宽落落,衣摆垂在地上,染了灰尘。
“被单先别管了。我们出去一趟。”杨谈低下头靠近她,声音很轻,耳尖还是红的,“先把你要的东西买好。”
白雪亭懵懂问他:“你知道去哪儿买?”
杨谈不语,只是脸更红了,好像是快被她折磨疯了。
于是白雪亭闭嘴。
两人背着灶上的魏渺偷偷跑出门。
还没走两步,白雪亭就感觉到腹中一阵剧烈的刺痛,腰腹连着双腿都是酸软的。
她逐渐跟不上杨谈,原本只是肚子疼,越走,越发现浑身都又疼又无力。
白雪亭咬唇忍下来,一把揪住杨谈衣袖。
额上冷汗涔涔,她想现在她一定脸色煞白,像女鬼一样。
杨谈差点被她吓死,立马扶着她两边手肘接住她:“你怎么了?”
白雪亭心想书上也没说天癸将至会这么疼啊,咬牙道:“我……我大概走不动了……”
杨谈手臂绕过她腋下搭在肩膀上,这个姿势更方便白雪亭把浑身重量压在他身上,她仰头望天,气若游丝:
“……难道这是我命中一劫?”
“打住。”杨谈打断她,“医馆还有两步路就到了,别劫数不劫数的,先听大夫怎么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