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出的洞天里,却在考量要如何才能使一位帝弓司命座下的令使改换命途,是不是过于大胆了?”
“大胆祂也早就习惯了。”
为了照顾景元的感受,我甚至没有用语言攻击那位让人感到糟心的前夫。
景元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深入,无论帝弓如何,都不是他能出口评判的。
他示意我,朝通往洞天更里面看:“再往前,还有一整片赶在这几日盛开的花海。”
这次我没有顺着他的节奏来。
半晌等不到反应,景元很快侧目看过来,我对上他的视线,反问道:“干嘛要岔开话题?”
“眼见得不到想要的结果,退缩是人之常情。”景元错开目光,不再与我对视,“还是要给自己留些余地,总比连朋友都没得做好一些。”
尽管看不到,但我知道,此时我脸上一定浮现出笑意。
“或许我得更新一下自己心里对你的评价了。”我问他,“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顺着你岔开的话题继续,今天的事情又要如何收场?”
景元表现得倒洒脱:“那就不收场。”
“没人能不喜欢你,景元。”我踮脚凑近到他面前,盯着面前的俊俏的郎君思衬半晌,复又道,“只是有一点,我的喜欢与你想要的那一种,恐怕并不一样。”
景元看着我,笑着叹一声气:“你又怎知,我要的是哪种喜欢?”
他实在太理智了。
让人一时无法分清,面前年轻的将军,还有天上炽烈的日光,哪一样更灼目一些。
“我于你,正如同化外民于仙舟人。所以一点喜欢就足够了。”景元说,“真要计较,一段太过刻骨铭心的情感,对你而言绝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