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合适的地方。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白珩再一次耐不住性子,离开罗浮。
一行三人与她送别,回来的路上,镜流就没与我和景元同路了。
虽然是辞别故人,但是景元的心情看起来还算不错。
不过也是,看到有朋友能奔向喜欢的未来,自然该高兴。
我想着,伸手落在他肩上:“等再过个几十年,你成功卸任云骑将军一职,说不定还有机会实现幼时的梦想呢。”
景元笑道:“若身无负累,去当个惩奸除恶的巡海游侠,倒也不错。”
这话说得,我踮脚抬手敲在他脑壳上:“你才多大,未来还长着呢。”
景元伸手,从宅邸中迎出来的咪咪在他掌心蹭了两下,年轻的将军从容道:“也是,未来啊,谁又能说准呢。”
白珩不在,镜流又变成谁都约不出来的家里蹲,最后又演变成出门时剩我跟景元两人一起的情况。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几十年吧,一直到景元说想要求娶我。
仙舟不存在妻子继承制。我是指,虽然我和岚有过一段,还和云上五骁中另外两个男人也有渊源,但是依然为这件事感到惊讶。
说实话,景元作为一个朋友,这些年几乎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正因如此,我才会表示出不解。
“那是因为你习惯了。”面带笑意的男人有着灿如烈日的双眼,他收敛起往日的漫不经心,认真时让人生出无可躲避的感觉,“这并非是景元一时兴起,我准备了许久,才终于决定向你袒露心意。”
没有人说得准未来,那是只能凭借努力与筹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又或者是趋向于自己想要的发展。
“就算是现在,我的行为依旧算是冒进。因为我不确定你是否一样心悦我,是否会拒绝我,可我依然这么做了。”
“我心悦你。只有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想让你知晓。”他声音愈发平缓,像是和煦的午后,清风拂过树梢带起的簌簌声响,“至于如何回应,又或者不回应,你只需要考虑自己的意愿。不必因为拒绝我产生负担,我的爱慕不应该成为你的负累。”
景元手里举着的纸伞朝我这边倾斜大半,帮忙拦住自上空倾斜而下的热烈日光。
在很多年以前,也是在罗浮,有人曾和他一样,将撑起的伞让渡给我大半。
不过无论是眼前人,还是所处之地,都找不到任何相似之处了。
这个洞天归属于丹鼎司,常年烈日高悬,主要是用来复现适宜特殊药草生长的气候。诸如此类的洞天在罗浮很常见,也常用来作观景。
但是仙舟人显然不太喜欢过于热烈的氛围,此时偌大的洞天内,除去视线之内可以见到的植物学家,少有人带着闲情逸致像我俩这样真的来看风景。
……景元大概率也不是为了看风景来,这段时间他跟我一起,几乎将罗浮上好吃好玩的地方逛了个遍,正如他口中所言,想来对今日的事情筹谋已久。
我不吭声,景元就安静撑着伞等。
烈日洒下的光辉落在他发间衣摆,衬得面前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在发光。
恰逢此时,一阵热浪卷过药田,燥热的风裹挟着奇异的药草香落在鼻尖。
视线从景元身上移开的同时,我伸手扶住伞柄,将纸伞往他的方向推。
阴影将日光从他身上隔绝开,却遮不住景元身上不自觉往外溢的某种光亮。那是一种独特的气质,像是抬头就能见到的天空,又像是冰雪消融后泥泞中破土而生的新芽。
轻易就能摄取到看客的心神。
我喜欢世界上的所有美好,外表绮丽的事物、至真至纯的情感,都囊括在其中。
松开手里握着的伞柄,我由衷向他建议:“等你退休,要不要尝试换条命途走?”
景元沉吟片刻,接过玩笑般的话题:“你站在使用巡猎力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