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立当场,差点没能跨过太医院的门槛!
他不敢置信地喊:“你...你!珠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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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珞引着王鹤雪来到僻静处,王鹤雪缓了很久,都没能缓过来,刚站定,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珠珞,怎会是你?你不是随元家二老回江南老家了吗?”
这才诧异的便成了珠珞:“江南老家?”
王鹤雪先开口为她解了疑惑。
原来自她进宫后,元家二老害怕事情暴露,第二日就遣散奴仆,两个人带着剩下的签了死契的仆人连夜出京。
现下,元府就只剩下她母亲与弟弟二人守门,那日王鹤雪敲门进去后吓了一跳,还以为人去楼空,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不告而别。
珠珞再听到母亲和弟弟消息后,这才安了心。
她内心是希望元家二老能够带上母亲弟弟一起走的,这样暴露的风险就更低了,而且没有他们的牵制,她更能放开手脚。
但是转而想到,若是母亲弟弟都走了,她岂不就成了孤家寡人,她一个人留在这京里又有什么趣?
好在,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元老爷替她选了。
等王鹤雪说完,珠珞盈盈一拜:“多谢王哥哥告知母亲弟弟消息,如今珠珞人在宫里,消息闭塞,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们了。”
王鹤雪眼神担忧地看着她:“他们到不碍事,我更担心的是你。”
话音落,他才惊觉说错了话,但话已不能收回,只能硬着头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珠珞便将事情经过挑挑拣拣说了,只道小姐不想进宫,便由她来替换进宫。
元家二老怕事情暴露,也为了跟她划清界限,这才连夜出京,且此事不足为外人道,这才连王府都瞒着。
王鹤雪听罢,眉头皱紧:“虽然你与你家小姐主仆情深,可是未免也太委屈了你,宫里不比元府,你定会受苦。”
珠珞眼神定定地看着他,下一秒落下面纱,语气哽咽道:“元府对我有大恩,我是甘愿替小姐进宫的,只是...”
她垂眸,委屈不已的样子。
看到她这幅样子,王鹤雪简直惊呆,他不敢置信地伸手,小心地捧上她的脸:“珠珞,你的脸...你疼不疼?”
珠珞原来娇若白梨的好脸,如今留下五道指印,瞧着有些触目惊心的可怖,王鹤雪简直快要不敢碰,怪不得她一直覆着面纱!
王鹤雪急急收手,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翻出要膏,递给珠珞道:“这润颜泽肤膏你先用着,不消两日,红印就该退了。”
王鹤雪的医术她是放心的,当即没有推辞地收下,重新戴上面纱对他道:“谢谢你,王哥哥。宫中生存艰难,珠珞因为有你,才稍有心安。”
他面露愧色,自惭形秽道:“珠珞,我恨我只是小小太医,如今你被欺负,也只能送些药膏,无法真正为你出头。”
珠珞忙道:“你送的膏药,于我而言就是雪中送炭,王哥哥不必说此等丧心话。”
王鹤雪眼神紧紧地盯着她,皱起的眉头没一刻松开,喉咙发干地说:“宫女二十五便可出宫,珠珞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哪怕是看在我们从前的情分上。”
珠珞闻言,直接从袖中掏出昨天彩霞的小瓷瓶,对他道:“既如此,我也不跟你客气了。这是我同宫的宫女送与我的药膏,我闻着味道不太对,还请你给瞧瞧。”
王鹤雪接过瓷瓶,打开放置鼻尖闻了闻,随后便失色道:“这其中竟然含有大量的麝香,用其他香料掩盖住了,还好你没用,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真是麝香,珠珞眼神闪了闪,从王鹤雪处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她轻轻叹口气:“也不知我到底得罪何人,竟教人如此害我?王哥哥,这宫里当真步步都是险境。”
说着,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坠落,美眸带泪,好不可怜。
王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