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的财宝(2 / 3)

了票子,哪怕放在上衣的口袋里,就这样,他们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

“胡说!”葛朗台第一反应是驳斥:“上衣的口袋就在眼皮子底下,只要睁着眼睛就能看到,怎么还能被偷走!”

“但事实就是如此!”拿侬神秘兮兮道:“老爷您一直跟我说上衣口袋是最保险的地方,看来不是,这地方依然会遭到小偷的光顾!”

“那一定是他们大意了,”葛朗台眼珠子转了一圈:“票据这东西,一定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像我就放在……”

他下意识合住了嘴巴,而拿侬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又大声道:“奇怪了!好像不仅是巴黎,咱们索漠城也有钱丢了的消息!皮埃尔家的那个婆娘信誓旦旦地说,有人在格拉桑银行门口捡到了遗失的票据!就这样兑换了五百法郎!发现不对也晚了!”

拿侬似乎听到了葛朗台太太在屋子里叫她,于是放下木桶,走了进去,剩下葛朗台一个站在那里袖着手,脸色阴晴不定,一双尖锐的三角眼却上下翻滚着,终于克制不住地停在了阁楼的某个角落上。

夜深了,窗外的月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得严严实实,唯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在桌上摇曳,吝啬地照亮葛朗台昏昏欲睡的面孔。

“老爷,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葛朗台太太揉了揉眼睛,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葛朗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用耳朵感知葛朗台太太是真的上了楼之后,就见他猛地睁开眼睛,露出清醒的神色——再次确认无人后,就见他蹲下身,趴在了壁炉前方,在烟道左侧摸索了一会儿,就听轻微摩擦的声音,一块砖头被葛朗台扳动了。

葛朗台似乎也很得意自己的杰作,黑暗中就见他像个旱獭一样原地转了一圈,才将目光放在了从砖块中扒拉出来的铁盒身上。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摞票据——期票、汇票、地租凭证,每一张都代表着他精打细算的财富。

他伸出干瘦的手指,像抚摸情人的肌肤般抚过纸面,指腹在金额数字上反复摩挲,仿佛这样就能让钱生出钱来。

仿佛许久没见了似的,葛朗台先按日期分类,再按债主姓名排列,最后用一柄象牙柄的小放大镜逐张检查签名和印章,浑浊的眼珠在镜片后像夜视的狸猫一样瞪得溜圆,偶尔发现某张票据边缘稍有折痕,他便立刻用掌心压平。

数到第三遍时,他忽然僵住——一张本该值五千法郎的期票竟少了一半利息!葛朗台猛地抓起票据凑到灯前,鼻尖几乎贴上纸面,反复核算后,发现是自己漏看了一个小数点,他长舒一口气,蜡黄的脸上才挤出一点笑意,随即又板起脸低声咒骂债主:“狡猾的巴黎佬,竟敢用这么小的字!”

最后,他把票据按面额大小叠好,用丝带捆紧,重新将这不为人知的财产放入安全区,起身前还不忘吹灭油灯,连灯芯上最后一缕青烟都要盯着它彻底消散,才摸着黑蹑手蹑脚地离开——仿佛多烧一滴油都是莫大的罪过。

“我的钱怎么会丢呢,谁也无法从我手里偷走这些宝贝,我的宝贝……”

清点了自己所有财产,而且确认安然无恙的葛朗台哼着小曲,终于走入了卧室,很显然,今晚的他一定能睡个好觉。

等一切恢复平静,就见餐柜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拿侬不动声色地目睹了一出好戏,葛朗台大人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大财宝的藏身之处在她面前现出了冰山一角,不得不说,不枉她思来想去设下了这一番陷阱呢。

拿侬微微一笑,她知道葛朗台肯定有秘密金库,他从来都是这样擅长用廉价表象掩盖财富,拿侬其实早就有所察觉,比如破旧圣经书壳总是被他拿走,拿侬擦书柜的时候才发现这东西已经被挖空藏入了交易凭证。

但拿侬确实不知道他真正的钱财放在了哪儿,甚至可能连老鼠都嗅不出铜臭味儿,原来拿侬猜测过卧室地板下的暗格,葡萄园的“死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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