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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夹杂着凉意。
虞昭矜正在纠结是主动在这等时羡持出来,还是又一次落败而回。
她其实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越挫越勇。
宋砚棠处在兴奋中,跟她介绍:“你都不知道,任书伊那个女人为了彰显自己的未婚夫,有多夸张。”
“任书伊?”虞昭矜皱眉问:“刚才和我竞价的是她吗?”
宋砚棠点头:“对,她的未婚夫就是沈钓雪。”
虞昭矜恍然大悟:“哦,怪不得她要跟我抢了。”
“话说,你花高价拍下的那套领带针,打算送给谁啊?”
三千多万啊!她一年的零花钱不过才这个数!
“时羡持。”虞昭矜骄傲地扬眉,她不说冲哥哥去的事,会显得她重色轻友。
等她玩够回家,会把哥哥的礼物给补上的。
两人说话的间隙,宋家的司机早已停候在门口了,虞昭矜也是这时才发现,开始的理由有点拙劣。
幸亏时羡持没跟来。
上车后,宋砚棠半天没缓过来,她不可置信道:“你送给他,他也要?”
开始的确是说不需要的。
她不明缘由,仅仅是猜测。
“红钻石衬他多配啊?他是瞎了才不要吧?”虞昭矜理所当然地讲。
宋砚棠找不到理由反驳,吞咽一声:“你这么一说,好像挺有道理。”
她怎么就觉得有些不对呢?
“是吧。”虞昭矜哼道:“总之我不亏,京城的车牌号被我拥有了。”
“那...明天去选车?”宋砚棠掏出手机,为她找寻人脉,她整天最空闲,平时不是和塑料姐妹约沙龙,就是spa。
虞昭矜赞同,她打开行程表安排时间,说:“我明天上午开完会就可以去。”
话说着,她突然扭头看向窗外。
赫然瞧见一辆车不近不远的距离跟着,黑色的流畅车身,于夜色下过分吸睛。
尽管互相无法窥视到,但虞昭矜莫名有种直觉。
她在和时羡持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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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羡持很难不跟着出来,眼看女人纤细的身影逐渐远去,他面部阴在暗处,眼眸晦暗不明。
谭叔一直等候于此,听到动静下车,看见男人站在角落里,表情冷淡。
终于动了,见他靠近,谭叔关切地问道:“您不高兴吗?”
时羡持挑起眉梢:“你看出来了?”
谭叔笑而不语,他点破道:“很久没见您这样了...记得上次还是在十八岁?”
十八岁对时羡持来说,是很遥远的事,模糊到他根本记不清,或者说那些不美好的,压根不需要刻意去记。
“你倒是记性好。”
“应该的。”谭叔讪讪地摸了下鼻子,他殷勤说:“那您这次是因为什么?”
身为时羡持的管家,贴身照顾十四年,早就不是普通主仆,谭叔察觉出端倪,不稀奇。
时羡持抿唇,一言不发坐上车。
司机发动引擎,谭叔侧头问他:“ 少爷,老宅那里还去吗?”
时羡持有专门的助理和秘书,除工作外的时间,几乎是谭叔跟在他身侧。
今夜原本是有安排去老宅,突如其来的拍卖会已经打乱了行程。
索性是来给沈家大少撑场面,也不算浪费。
时羡持闭着眼,伸手扯松领带。
没得到指示,谭叔选择等候在原地不动,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身后半点动静皆无。
默默叹了口气,就在谭叔打算自作主张时,男人温沉地嗓音传来,“认得宋家的车吗?跟上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五分钟前在他面前驶远的那辆吗?
可关宋家什么事?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密切关注宋家了?
饶是谭叔心中疑惑频频而出,仍不敢迟疑,使出手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