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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羡持没料到她会看过来,胸口轻微震颤。
那双如动物般清澈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着他。
水盈盈的,自带纯媚,仿佛是勾人不自知。
“时总,好巧...”虞昭矜笑盈盈地打招呼:“等会儿可不可以不要跟我抢啊?”
时羡持飞快回神,不免觉得好笑。
她的心思在他面前倒是不收半分。
虞昭矜不知道他笑是什么意思,答应或者不答应,她微张开唇,哼着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
他能说什么,拒绝又不可能拒绝得了她。
拍卖场的规模颇为热闹,现场音乐环绕,拍卖师上台致辞完,便开始讲解拍品,珍品自然是不在话下,白釉高足杯、珐琅彩梅竹碗,皆掀起足够的浪潮。
虞昭矜对这些兴致激昂,她喜欢这些古玩,一有空被会淘几件回家。
她的别墅里,有专门一间卧室放置这些,极为机密,设有最高层的防护,爹地妈咪都不能进入。
时羡持全程就坐在她旁边,讲到其他拍品时,她偶尔会听,但更多时候垂下脑袋,不知在思考什么。
哪像现在迫不及待举起牌,双眸放光,神采奕奕。
有点可爱...
“时羡持,你刚刚是不是在盯着我看。”
侧眸对上女人浓稠艳丽的脸,不可否认,她将自己的优势发展得淋漓尽致,也许没有人可以逃脱她的攻势...
虞昭矜早就靠了上来,彼此一指的距离,呼吸可闻。
周围都是人,喧嚣的氛围,使人的感官上升,新鲜而刺激。
时羡持微微顿住,不是为她直白的话语,他为自己的行为。
他从未如此,仅仅为一个触碰,心猿意马至今。
“我喜欢你看我。”虞昭矜看着他,浓长的睫毛弯成小月,语气撩动心弦,“你有没有看中的东西啊,我买给你啊。”
虞昭矜生怕他变脸,纤手搭上他的手臂,嫩白指尖无声在他西装上摩挲,低声哝哝道:“我没别的意思...就当是感谢你答应帮了我。再说,你今晚要是真举牌了,我肯定争不赢你...”
她真的好会说,先是哄他,说完缘由,还不忘哄抬一下他。
时羡持闭了闭眼,克制将这丝丝缕缕的痒忽视,他没避开她的触碰,根本就是多余。
“虞小姐,你要知道我不需要。”他的语气说不上冷,但肯定是微沉的,一如既往的情绪难辨。
“哦...”虞昭矜歪了下脑袋,长时间一个姿势令她的脖颈有些微僵,耳垂的黄钻耳环闪烁出光芒。
“那我给别人买吧。”
丝毫不带失落的话,虞昭矜对待朋友、亲人从不是个吝啬的人,相反她很善于在各种人群里交际,也清楚记得每个人的爱好,以备偶尔送上一两份惊喜。
恰好台上的拍品更新,是套男士袖扣、领带针套装。
来自1983年欧洲盛行的风格,上面仅有一枚点缀,不是红宝石,而是来自极具稀有的红钻石,颜色纯正、完美,是难以寻觅的稀有品。
虞昭矜想也没想地举牌,她要买给哥哥,哥哥至今单身,平时若不是她捣腾,服装穿搭更是懒得废心思,这个最适合他了。
时羡持眼皮一跳,眉头在她不断地激烈加价中,若皱越深。
台下竞争地越厉害,拍卖师则越起劲,屏幕上的价格不断飙涨,大部分都是名媛在暗自争个高低。
“三千三百万两次,还有没有高于这个价格者。”
虞昭矜:“三千五百万。”
她不知道跟她抢的是谁,在这上面,她不容许输掉。
宋砚棠太阳穴一跳,她寻着先前的声音望去,很快搜寻到人,认出是她的死对头任书伊,于是凉凉说道:“别说我没提醒你,逞能过头被叔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