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朋友送我,她再回去,我也会很担心的。”她循循渐进地说,叫人找不出任何言辞推却。
“虞小姐,你怎么笃定我今晚会回御华府?”时羡持远比想象要能端着,他掀起眼皮不紧不慢地说:“我不是每天都能等你两个小时。”
虞昭矜双颊红透了,是不好意思的,她仰起下巴,用她妩媚的眼睛湿漉漉地看他,“你是在为早上的事,生气吗?”
生气吗?
他并没有生气,可从他种种行为表现来看,确实是的。
远不是这个原因,他不是个没耐心的人。在时家这么多年闯过来了,早就学会了掩藏和等待。
“没有。”他再不说出来,怀疑她随时会哭出来。想象不到她流泪是怎样,也不愿去想,他觉得她就该永远是骄矜、被呵护的。
此心声一出,时羡持深幽眸子颤动,他被自己吓住。
“你放心。”虞昭矜眼波流转,樱唇半撅,似恼又更似娇嗔:“我才舍不得让你再等我这么久了。”
从外人的角度看,两人举止亲昵的过分,像陷入热恋中的情侣。
至少在沈钓雪的眼里是。
他站在台上,可以很轻易地看清第一排每个动态。身为时羡持的朋友,自然是不愿错过他被女人调戏的场面。
以往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但无一都被他无情的拒绝,他从不顾忌对方的身份,也不管对女孩子来说是不是重话,用他37度的嘴,将人当众伤得体无完肤。
致辞结束,人员不知不觉散去,沈钓雪上前跟时羡持打招呼,顺便将目光落在虞昭矜身上。
“在台下就注意到这位小姐了,感谢今晚的捧场,等流程结束我会安排专业的人员给你送去。”
虞昭矜怔愣不已,倒不是为沈钓雪对她的热情态度,突然觉得时羡持身边的朋友,都挺帅的,各有千秋。
徐空溟一看就是情场浪子,桃花眼笑起来勾人且容易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眼前这位,西装革履,斯文淡漠,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则为他增添些许的神秘...
幸好她的目标明确,也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
虞昭矜礼貌地站起身,笑着打招呼:“你好。”
原本搭在时羡持掌心的手,骤然抽离。他眉宇笼着不明的沉静,看起来与往常无异。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这样,他兴意阑珊,脑海里不受控制想的远比现在多。
也许早上那个浅薄的吻是源头,方才紧握的手也是。
沈钓雪眼镜折射出些的光芒,有看戏的意味,他亦跟着说:“你好,我是沈钓雪。”
招呼完,沈钓雪不知抽什么风,他笑着邀请道:“这个周末不知虞小姐有没有时间,赏脸来我们星涧游玩?”
宋砚棠这时候过来,脸上洋溢着期待,她默不作声地朝虞昭矜递传递眼神。
沈钓雪又笑:“没别的意思,新开业人多体验才有意思。”
他漫不经心地撇了一眼仍旧坐在椅子上不动的男人。
故意没在说什么,转身离去。
宋砚棠不敢触时羡持的眉头,尽量选择不去看他,圈住虞昭矜的胳膊,说:“很晚了,我们赶紧回去,你不是不喜欢熬夜。”
“是不喜欢...”声音愈发得小,眼看距离越来越远,身后都没有传来脚步声,虞昭矜心里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看来这男人不仅小气,偶尔还有些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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