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甩下去,甚至会扬起前蹄,想让贺兰妘坐不住跌下去。
场外众人瞧着这份凶险,心都跟着提了提,甚至还有几个惊惧之下站起了身。
不过奇异的是,如皇后、二公主这般因为关系亲近些担忧不奇怪,六皇子性子粗放咋呼也不奇怪,然五皇子也倏地站起来了,旁边的四皇子本就是个内敛不经吓的,被五弟这突然起身惊了一下,弱弱道:“五弟你干嘛,吓我一跳……”
赵洵安讷讷无言,见父皇母后都看过来,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
“我怕人摔残了归我头上。”
永业帝骂了他一句晦气,又继续看向场中了。
但看那情形危及,但马上的女郎并未慌神,只是稳稳地夹着马腹,单手扯着缰绳,始终未被挣扎的银月撼动半分。
另一只手抽出马鞭,接连挥了几下,划出清脆的破风声,但都没有落到白马身上,这点让其他人都很诧异。
“马鞭不抽在这畜生身上,它怎么知道疼,又怎么会驯服,贺兰姐姐太温柔了。”
六皇子赵洵骧嘟囔道,嗓门不小,赵洵安听在耳中差点笑了。
温柔?贺兰妘?
想起上元那夜,赵洵安已经痊愈的左眼仿佛在隐隐作痛。
冷嗤一声,赵洵安看傻子一般看了六弟一眼,给赵洵骧看得莫名其妙的。
贺兰妘此刻的注意力全在胯.下的骏马身上,马鞭贴着白马挥动,一下又一下的鞭声刺激着银月。
爹说,马鞭也不一定非要挥到马身上,有的马足够聪明识相,感受到耳侧不断传来挥鞭声,但疼痛又并未来临,便知再不听话那鞭子就要落到自个身上了。
跳了半天也没将身上的人甩下去,银月干脆迈开四蹄奔跑了起来,像一阵风似的驰骋在草场上,速度快得吓人。
但这吓不到贺兰妘,她等的就是这最后一个步骤,熟稔地驾驭住白马,贺兰妘随着它徜徉在风中。
一圈、两圈、三圈……
直到第四圈时候,白马认栽了,随着贺兰妘的动作停了下来,贺兰妘接过内侍递来的长弓和箭矢,开始进行了她今日的耽搁已久的要紧事。
在银月的快速移动中,她挽弓射出第一支箭,之后越来越熟练。
众人只瞧,贺兰妘被驯服的白马驮着,箭如雷霆,一个个钉在了箭靶上。
白马绕场一周,贺兰妘箭筒中的箭也没了,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成绩,唇角掀起笑来,四平八稳地策马出了草场。
“贺兰姑娘,十箭全中,九箭射.中靶心,一箭内圈。”
内侍去查看,高声报出了结果,上首帝后讶然,尤其永业帝,眼中赞叹不加掩饰。
“不愧是贺兰锡的闺女,虎父无犬女,好一个将门虎女!”
贺兰妘神采飞扬地下马,行至棚内,目光划过赵洵安,神情莫名。
就好像在说:你的全力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