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得了空,特来赔罪的,这些都是赔罪的礼物。”
事实是他回去就被他爹给揍了,那板子打得他好几日都没法正常行走,直到今日才好全了,踏着风一般过来了。
闻人翊作揖,诚恳的不能再诚恳。
“闻人公子言重了,一点小事何足挂齿,我兄妹二人并未责怪什么,这些礼都拿回去吧。”
“这怎么能行,赔礼还是要的,不然我回去睡觉都不安心,你们就收下吧。”
贺兰鄞好言劝不动这个倔强热忱的少年,就见他还是执着着将礼送来,一副誓不罢休的做派,贺兰鄞无奈,递了个眼神给阿妹。
贺兰妘熟练地走上前,面上漾出一个甜蜜惑人的笑来,对着闻人翊轻声细语道:“闻人公子就听我大兄的吧,你这样郑重,弄得好像怎么开罪了我家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贺兰家仗势欺人,行事刻薄呢,快快拿回家去,不然我可就生气了~”
适时地敛去了笑,方才还甜美动人的女郎瞬间肃穆,立即让闻人翊慌了神,什么也不争了。
“好好好,我不送了还不成,贺兰姑娘可千万别生气。”
连忙挥手让家仆退后,闻人翊再看女郎脸色,果然又笑了。
“既如此,闻人公子也归家去吧,省的家中长辈担心。”
用老法子将人劝退,贺兰妘就要赶人回去。
“贺兰姑娘稍等,还想问一句,下月初二的春耕节贺兰姑娘会不会参加?”
天下生计在于农事,每年的二月初二,圣上皆会于田郊带领百官亲自耕种,以求风调雨顺,社稷安康。
如此热闹的活动,贺兰妘自然不会错过,她迎着闻人翊殷殷期盼的眼神,眉目璀璨。
“自然是要去的。”
得了确切的答案,闻人翊总算是心满意足走了。
这一夜,因为想着大兄明日要离去,贺兰妘过了子时才睡着,但今夜的梦很美妙,她梦到自己还在凉州,她们一家人在跑马,大兄被她狠狠甩在后面,但二兄是个争强好胜的,策马在她一侧,面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笑,眼看着就要超过她。
这时,爹不知什么时候赶上来了,胯.下宝驹轻轻松松就将她和二兄超过了,回头轻蔑一笑,简直不像个四十多岁的人。
兄妹两不服,又是一阵你追我赶,伴着长风,奔向天际。
……
以乔迁新居之名,帝后赐下了许多珍稀的好东西,金玉器皿,精巧家具,布帛钱粮,还有一堆女儿家用的衣裙首饰。
送贺礼的宫人排了一个长龙,浩浩荡荡地从皇宫来到东华街的贺兰府,整个上京上下都将这份荣宠看在眼里,满眼羡嫉。
但今日的贺兰妘对这些好东西却提不起什么兴趣,因为大兄要走了,只有她一个人留在上京了。
无精打采地让家仆将那些织染华丽的锦缎绮纨收进库房,贺兰妘很难笑出来。
贺兰鄞看见阿妹这副模样,想笑又不忍笑,乘车的时候安慰道:“哭丧着脸做什么,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等圣上下旨赐婚后,我们还会来帮你操持婚礼的。”
贺兰妘一听,眼眸放光道:“那爹会来吗?”
然问出口,贺兰妘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讪笑着叹了口气。
爹是戍边大将,无诏不得离开戍守地,况且若是得知爹不在,那群蛮夷又伺机作乱就糟糕了。
哪里能轻易离开凉州呢?
贺兰鄞不忍阿妹难过,笑着宽慰道:“爹不能过来,但你能回去不就行了,日后和郎婿处好些,让他陪同你回家省亲不就成了。”
这是个行得通的法子,贺兰妘一听就来了精神,欢喜应道:“那感情好,大兄你是知道妹妹的手段的,定将未来郎婿拿捏住了,日后好回去看你们。”
贺兰鄞笑了好一阵,连应了好几声,十分为阿妹捧场。
终于,马车行到了城门外,三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