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留给了赵洵安,让其送于自己未来的妻子。
不过赵洵安并未当回事,也没什么中意的姑娘,那身百鸟裙一直在库里吃灰。
不如趁这个机会便宜了他,卢大郎想着。
“行吧,等我回去让闫安给你送去。”
卢大郎笑了,连连赞叹五郎大方,喜得眉飞色舞。
……
贺兰妘和姚素分别前,在浮玉楼楼下与姚素告别了几句,过程中,贺兰妘就察觉到有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环顾四下,除了过往路人的注视外,就是二楼凭栏而望的三人了。
那位徐凌算是最正常的一个,只眼巴巴地撑着栏杆看着,其他两位就多少有些风骚了,从姿势到笑容,每一处都在显摆。
贺兰妘懒得理他们,在家中随扈的护送下回了家宅。
大兄在家主持修缮的事,井井有条地指挥着一切,看着游刃有余。
也是,比起战场上的纷纭激烈,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大兄说旧宅需要修缮的地方不多,估计三天左右就能完成,等修缮完毕他再走不迟。
好心情在听到大兄即将离去的事落寞了许多,但贺兰妘一向擅长自我调节,给西王母娘娘上完了香,又将烦恼抛之脑后了。
人可不能每天活在忧郁伤怀中。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隔着墙,贺兰妘好像都感觉到了佳节即将到来的狂欢。
不比凉州在夜禁之上的松弛,上京夜禁规矩严正,每日一更三点,除了驿差、婚丧、求医等特殊原因,其他一律禁止在街道上无故行走,违者笞二十。
直到五更三点才会敲响开门鼓,重新允许自由通行。
但上元节不同,这三日间,全城上下都可以于夜中狂欢,上京城成了不夜城。
为了能在月色下耀眼醒目些,贺兰妘挑了一身颜色鲜妍的衣裙,栀黄色的上襦,银朱红的罗裙,配秋香色帔帛。
怕今日太挤,贺兰妘梳了个简单利落的单螺髻,插戴一对银杏金钗,两鬓各有一金花珍珠钿,最后还在螺髻边簪了一朵红山茶。
阿弥还拿来一件披风,但贺兰妘觉得一会人山人海地冻不着,便没有穿。
一切准备就绪,然大兄那便却病倒了。
贺兰妘匆匆请了大夫去瞧,说是昨夜染上的风寒。
一家子中比起来,大兄算是里面身子骨稍差的一个,一年到头大概也就他会感染几场风寒。
大兄此刻正卧在床上,面皮发红发烫,不时咳嗽着,看起来难受极了。
看着这样的大兄,贺兰妘去看灯的心情也消减了几分,大夫煎好了药端来,贺兰妘接过,想要给大兄喂下去。
“拿来给我就是,又不是三岁稚童,何须如此。”
贺兰鄞坐起来,不由分说接过汤药一口灌了下去。
喝完后用帕子拭了拭唇角,贺兰鄞看着一身光彩夺目的阿妹,问道:“还不去看灯,小心到时候挤不进去。”
听说今年陛下遣将作监制了一盏宏伟壮丽的凤凰仙灯,就等着上元夜里子时揭晓,惊艳全城。
贺兰妘不仅是冲着上京灯节的热闹去的,更是为着这凤凰仙灯。
楼阁一样大的凤凰灯,定然华丽壮观,贺兰妘在凉州没见过,想去开开眼。
但本来约好兄妹两一起去的,如今大兄病了,贺兰妘摇头道:“还是在家看顾着大兄吧。”
闻言,贺兰鄞摇头,不赞同道:“又不是什么大病,服了药睡上一觉就好了,再说哪里需要你看顾,府上人那么多,难道还看不过来?”
“况且你留下也只是看着我睡一夜,有什么好留的?”
贺兰妘觉得大兄说得好有道理,两句话让她改变了心意。
“那行,大兄你安心睡下,我出去玩了。”
贺兰鄞重新躺回去,睡姿板板正正道:“去吧,记得带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