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谢枕鹤身上泼洒。
宁萱儿咬紧牙关,趁着池水还悬挂在谢枕鹤肤上,用空着的那只手拿起一旁的巾帕,替他轻轻擦拭了起来。
从锁骨,到覆着薄肌的手臂,再到他鼓胀起伏着的胸膛。谢枕鹤始终不动如山,甚至阖上了双目静静享受着宁萱儿的“服侍”。宁萱儿的指尖却越来越抖,仿佛被谢枕鹤灼热的身躯烫到了一般。宁萱儿坐在谢枕鹤右侧,想要擦他左肩便有些麻烦了。于是,她一只手撑在了谢枕鹤的肩膀上,塌着腰去擦拭他的左肩。宁萱儿的耳垂便恰好贴在了谢枕鹤的唇畔旁,他每呼吸一次,热气便会吐在宁萱儿的耳廓里,让她浑身酥软。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有些暖昧。
宁萱儿眉头拧紧,决定速战速决。
谢枕鹤的左臂还是离她有些距离,她便将身子倾得更低来尽力去够。却没想到,这样还是有些勉强,骤然指尖一松,那巾帕便从谢枕鹤落在了谢枕鹤的身上,而后一路向下滑,最后坠进了水中。宁萱儿惊嗔一声,连忙弯身想将巾帕捞起来,腕骨却蓦地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
宁萱儿屏息凝神,颤颤然望向谢枕鹤。
谢枕鹤幽幽看着他,薄唇动了动,嗓音喑哑干涩:“别捡。”!??
宁萱儿瞳孔剧震,意识到那巾帕可能是掉到了很不妙的地方。谢枕鹤不再是方才那副隔岸观火的样子了,他直勾勾地看着宁萱儿,仿若一条尖齿毒蛇,正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宁萱儿意识到危险,连忙想往后退,怯笑道:“少爷,我,我再去替你拿一条吧。”
可谢枕鹤却不遂她的意。
他指尖用力,将臂弯往里收,另只手握住她的后腰一一只听“扑通”一声,宁萱儿整个人被拽进了汤泉中,激起了巨大的水花。宁萱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双手堪堪扶着谢枕鹤的双肩,与他直直对望。谢枕鹤的手还紧紧的扣在她的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宁萱儿发梢被水打湿,凌乱地贴在后颈处,像只落汤鸡。更别说身上的衣服,浸过水后全都紧紧地粘在身子上,隐约透着雪白的肌肤,令人遐想魂飞。
宁萱儿微微喘着气,有些恼了,双手交叠护在身前,柳眉倒竖:“你干什么……唔!”
还没说出口的怒骂,被谢枕鹤用一个吻堵在了喉间。宁萱儿捶着谢枕鹤的手臂,猫儿眼浸了汪春水,打在他身上的拳头力道绵软得不行。
谢枕鹤见她真的有点不开心了,便讨好的含吮着她的唇瓣,不像往常那般肆虐强硬。
宁萱儿得趣了,僵硬的身子松软开来,开始回应着谢枕鹤。绵长一吻结束后,谢枕鹤眼尾泛红,动情地凝着宁萱儿双眼。宁萱儿的外衣糊里糊涂地便被剥了下来,只剩里头胭粉色的小衣,露出两截凝脂般洁白的肩头,上头还有些没彻底退去的殷红浅印子。谢枕鹤眨眼,问她:“好些了吗?”
宁萱儿还处于被亲懵了的状态中,一时没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直到他轻轻拍了拍。
宁萱儿面色倏地通红,咬唇点头,艰难将声音从口中挤出:“嗯。”谢枕鹤眸中笑意更甚,声音更温柔了些:“那……可以么?”宁萱儿心脏猛地一跳,垂下眼睫,轻声道:“嗯。”谢枕鹤得她首肯,又将唇送了上来,轻柔地好像在含着一块蜜糖。两人静谧宁和得便像初春时在杨柳畔池塘间交颈的鸳鸯,亲昵地耳鬓厮磨着,眼中除了彼此之外装不下任何事物。
可很快,这份安静便被打破了。
原本平静无波的汤水中逐渐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像潮汐潮落般不住往石壁上涌着水。
宁萱儿一口咬在了谢枕鹤的肩颈上,使了极大的劲,留下了一排牙齿印。这种报复,就像小猫伸爪子挠人,除了让人觉得她很可爱外,起不到任何的威慑作用。
谢枕鹤便将她欺负得更狠,用尖利的犬齿叼着她的耳垂,往她耳鼓膜上轻轻吐着热息:“以后别叫我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