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小丫鬟却越过越好,这是个大快人心的故事呀,为什么要哭?”
那秀才惊掉下巴的表情,宁萱儿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
时间一晃眼过去,当时只将这少爷和丫鬟之前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听着玩,没想到如今自己也过得和戏文一般精彩。
宁萱儿想到这,抬眸看向谢枕鹤,心中已经暗自编排完毕一场复仇大戏。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谢枕鹤之前总吓唬她、欺负她、捉弄她,她迟早要报复回来!
这种用鼻孔看人的人,如果发现全身心迷恋自己的人和别人跑了,应该会气死吧。
现在花言巧语骗他几句,等他从邬县回来,震惊发现她已经和三少爷好上后,再好好欣赏他破碎的样子。
谢枕鹤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却真的被她话语哄得心里好像浸了蜜。
又见她一直紧紧盯着自己,心底便好像有根小羽毛在不断地扫着,细细密密地痒。
想缓解这种痒意,没办法用手去挠,只能——
于是下一刻,他低下头含住了宁萱儿的唇。
宁萱儿似乎习惯了亲吻,被突如其来吻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不仅不排斥,还主动将舌头往他嘴里送,惹人怜爱到了极点。
谢枕鹤多想让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任时移势易,任海枯石烂。
每多离开眼前的少女一会,他便五内俱焚般难受。
平日里只有这么一段时间能见面已经是难捱不已,现下还要前去邬县与她整整分开几日。
谢枕鹤这么想着,口中咬得愈发用力,仿佛宁萱儿的唇是什么甘露琼浆,让人一滴也舍不得漏下。
感受到怀中少女有些受不住了,嘴里小声开始发出呜咽声时,谢枕鹤绷紧的身躯又软和了起来,开始轻柔地啄吻,虔诚地仿佛在对待自己的神明。
等从邬县回来,他一定要将宁萱儿放在自己身边,再不能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谢枕鹤放在宁萱儿腰上的手微微收紧,摩挲着她雪腻似得肌肤,长睫半掩住双目,在心中默默做出了决断。
*
“少爷……”
春明从外头走进来,看向坐在书案前阅览着公文的谢枕鹤,面色有些慌张。
谢枕鹤听见春明发出的声响,将狼毫毛笔搁在一旁,抬起头看他,几缕乌发落在颊侧。
“怎么了?”他从容问道。
春明屈膝拱手,吞吞吐吐道:“谢府那边,景和传回来了消息……”
谢枕鹤原本打算拿起茶盏的手一滞,笼在杯壁的手浅浅收紧:“什么消息。”
其实不用问,他也有大概的猜测了。
因为他托付给景和的事,只有那么一件。
春明咽了口唾沫:“您让他看着的那个小丫鬟萱草,在几日前落了水。”
他话音刚落,谢枕鹤面色一变,倏地起身道:“落水?她人有没有事?”
春明摇摇头,视线飘忽不定:“人倒是没有事,只是……”
谢枕鹤心被高高提起,从来挂着和煦笑容的面上阴沉得怖人。
“只是什么,快说!”
他从来温润如玉的声音染上森寒,冷得几乎能结冰。
春明紧闭双眼,豁出去般和盘托出:“听景和说,三少爷将她救起来后,两人就在岸边拉拉扯扯了一段时间,萱草还主动同三少爷说,说要报答他,送他香囊!”
春明说完后,室内便静得可怕,只能听到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直到一阵玉碎声响——
春明心中一跳,悄悄掀开一个眼皮缝,看见了笑得如沐春风的谢枕鹤。
不知何时,谢枕鹤已经坐回到了太师椅,靠在软垫上,双眼盈着柔软笑意。
若只看他的面庞,还以为刚发生了什么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