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谢长衡压下心中愈发汹涌的感情,利落地起了身:“既然没什么大事,那你便早些回去吧,我也去看祖母了。”
他拍了拍沾了尘埃的手,转过身后还没往前走多远,又停住了脚步,侧过脸深深地凝了一眼宁萱儿。
宁萱儿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目送着谢长衡的背影,在他回过头来时,有些落寞的圆眼瞬时睁得大大的。
她扬起一个雀跃而欣喜的笑,往前迈了几步,声音大小恰好能被她二人听见:“少爷,今日之恩,奴婢将何以为报?”
谢长衡垂眸望向她腰间,低喃道:“香囊暗解,罗带轻分。”①
再抬起眼时,他看向宁萱儿有些羞赧的神情,笑得恣意而不羁:“自古以来,女儿家都用香囊聊以寄情,我看你绣工不错,这香囊漂亮得很,不如便将这给我了吧。”
宁萱儿指尖陷进掌心,脸红得像个石榴。
虽然她没念过书,却也清楚得很,方才谢长衡口中说的分明就是句艳诗。
这也意味着,谢长衡接受了她的“邀请”。
宁萱儿心跳得愈来愈快,手指不住绞着:“奴婢腰上这枚香囊已经湿透了,实在拿不出手……”
“不如,奴婢回去再给您绣一个,亲自送到饮雪院。”
宁萱儿娇柔楚楚地抬眸,撞进谢长衡暗蕴着灼热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