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上扬,似乎带着几分委屈,实在是……
可爱得紧。
谢枕鹤撩了撩唇角,心情霍然大好,云霁天晴:“这样啊。”
他松开了紧抓着宁萱儿的手,指尖又放回了折扇间,一寸一寸地轻抚着。
宁萱儿不知怎的视线也跟着一起过去了,瞧见了谢枕鹤苍白肤色下依稀可见的青筋,怔了一怔。
为什么,谢枕鹤看上去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却能将一个抚摸扇柄的动作做的这般……
又欲又诱。
宁萱儿咽了口唾沫,眼神发直。
直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她才意识到这样有些冒失,立刻将眸光收回。
宁萱儿啊宁萱儿,知不知道男色误人!
他之前怎么恐吓你的你忘了?
宁萱儿掐了掐自己的虎口,试图惩罚自己方才的色令智昏。
谢枕鹤翘起唇角,声音又变得温温柔柔的,像初融的雪水般润泽:“既然是事出有因,那我这次便饶了你。”
诶?
宁萱儿愣住,抬眼看向谢枕鹤,神色紧张。
什么叫这次,难道还有下次?
谢枕鹤双眼弯弯,含着盈盈笑意:“你若不天天带着,别人怎么知道我将手镯赏了你?”
“那万一传出流言,说我夺人所爱,把你家小姐赏的东西随意赐给了别人,旁人该怎么看待我?”
谢枕鹤的话语如珠玉坠地般一字一句落下,颤动了宁萱儿本就摇摇欲坠的内心。
她眼睫微动,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谢枕鹤顺势追击,继续道:“只有你带上了,别人才会知晓我并非出于私心转赠那枚玉佩。”
说完,谢枕鹤阖上双唇,静静看着宁萱儿,等待她的答复。
其实他早就封锁了消息,根本不会让除了他们三个以外的人知道这件事。
毕竟,如果传出去了,还怎么让精心策划这一切的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宁萱儿被蒙在鼓里,自然是不知道谢枕鹤背后的小动作,细细考虑了后点点头道:“少爷所言甚是,是奴婢欠考虑了。”
谢枕鹤抬脚迈步,身躯贴近宁萱儿,用折扇挑起宁萱儿的下巴,迫她抬头望他。
宁萱儿被那肖似谢枕鹤掌心温度的扇身凉得一颤,双眸瞪得浑圆。
谢枕鹤勾唇,眸光柔和到几乎让人溺在他眼底:“光是这句话吗?”
宁萱儿咬唇不解,搜肠刮肚也想不到谢枕鹤还要什么。
谢枕鹤微微俯身,容色濯濯如春月柳:“没有补偿么?”
宁萱儿鸦睫轻颤,心忽然跳得很快,说话间贝齿中露出一小截殷红舌尖:“什……什么补偿。”
谢枕鹤折扇缓缓下移,一路滑到了她的手腕上,柔声道:“以后要天天带着那银镯。”
折扇移动间带过了宁萱儿的脖颈、颈窝、手臂,勾得她肌肤有些酥麻发痒。
可这心神摇曳全在听到谢枕鹤的下一句话而停滞。
“若不带,被我看见了,要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