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见骄傲地扬了扬下颌,把手上的水随意往衣摆上擦了下,开始头头是道地替宁萱儿剖析起来:“大少爷谢凌风——”
月见思索了片刻,而后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虽未娶亲,但整日将自己锁在书房,满口四书五经,只想考取功名,想来是个不近女色的。”
宁萱儿摸了摸脑袋,将自己鬓边的发丝打了个绺。
不知怎的,她想起自己幼时在街上听说书人讲过的戏文,嗤笑一声后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万一他是个'前程不想想钗裙,从此不敢看观音'的呢?”
月见先是愣住,而后用指尖戳了戳宁萱儿的前额,失笑道:“那人家祝英台是正儿八经的小姐出身,扮作男装与梁山伯一同在学堂读书的,你有那个命吗?”
宁萱儿双手抚了抚自己有些泛红的额头,颇为不服气地“嘁”了一声。
“继续往下想吧!”
“二少爷谢枕鹤,长得跟仙人似得,漂亮的不行,”月见来回踱步,一只手放在下巴上摩挲着,“性子又温文尔雅,活脱脱一个端方君子,是京城多少闺秀的梦中情人!确实是个极好的郎君。”
“可……”
月见停下脚步,瞥了一眼宁萱儿,摇头叹息:“这谢府谁不知道,你那主子,表小姐阮妙盈痴恋二少爷多年,又等了他多少年。主母似乎也颇有意向从中撮合,将她许给二少爷呢。”
“主母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为了你的人身安危,还是省了在他身上动心思的念头吧!”
月见说完,却发现宁萱儿从方才起便不再叽叽喳喳地说话,反而呆站在原地,望着地面一动也不动。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月见走近她,伸出五指在宁萱儿面前晃了晃。
宁萱儿还没回过神来,因为从方才月见提到谢枕鹤起,她便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一直在阮妙盈的碧玉院伺候,又是个低阶小婢,自然是深居简出,与少爷们都没什么来往的。
唯独二少爷,她曾与他有过几分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