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事我能轻易作罢?那我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夜风渐凉,沈念之忽然打了个喷嚏,浑身一个激灵。
“小姐,您受寒了,还是赶紧换衣裳吧。”霜杏赶忙上前替她披上外袍。
这一病,却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沈念之卧床足足三日,病来如山倒,身上燥热难耐,整日迷迷糊糊的,连下床都困难。
原定与苍晏上课一事,也只得暂且搁置下来。
沈淮景亲自来看望她,见她脸颊烧得泛红,语气难掩心疼:“怎么不小心着凉了?”
沈念之侧过头,眼底有些躲闪:“前几日宴会上不小心沾了些水,未曾留神。”
沈淮景微微叹了口气,未再多问,只是嘱咐她多休息,便离去了。
这几日她躺在床上,脑中来来回回都是那天的情形,气恼之余,却又觉得莫名烦躁。
而与此同时,长公主府。
苍晏坐在书房内,看着桌案上的画,嘴角忍不住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画上的老虎滑稽可笑,甚至难以辨别是不是老虎。但他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画虽拙劣,却十分生动有趣。
他微微摇了摇头,似是无奈,又似宠溺一般,小心翼翼地将画缓缓收起,细致地放入书柜之中。
沈念之病好之日,天色正好,风和日丽。
她带着云间雪出了府门,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她本是光明正大的人,却偏偏生出几分促狭,绕过长公主府的正门,偷偷摸摸地绕到了后院墙下。
霜杏小心翼翼地低声道:“小姐,我们……真的要爬进去吗?”
沈念之回头淡淡扫她一眼,语带调侃:“怎么,你怕了?”
霜杏赶忙摇头,小声嘀咕:“小姐,你别摔着……”
沈念之不以为意,利落地踩着墙边的石墩,裙摆一挽,便轻车熟路地翻了进去,姿态轻盈而利落。
她顺着记忆中的位置,轻步绕过回廊,直奔苍晏的院子而去。苍晏的院中清幽雅致,书香四溢,院外绿竹如墨,
苍晏坐在窗前,提笔借着日光在纸上开始画画。
此时沈念之早已经来到院中,苍晏的脸叫半敞开的窗户遮去一半,只能看见一星眉目,他垂着睫毛,十分认真,不同于平日里见的那般笑眼温柔。
屋内的人此时一改往日模样,便是懒懒散散的抬眸,与沈念之的视线碰撞在一起,他轻轻望了她一眼。
彼时云层散开,晨光洒下,照的他双眸湛亮绝美。
风吹过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屋内传来苍晏温润如玉的声音:“进来。”
沈念之推门而入,苍晏轻轻放下手中的笔,“沈娘子。”
沈念之唇边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将怀中的云间雪宣纸放在桌上,眉梢轻轻一扬,:“这是赔给你的纸,今日亲自送过来了。”
苍晏盯着桌上的宣纸,片刻后才轻笑一声,语气带着温和的歉意:“那日宴会上,委屈沈娘子了。”
沈念之闻言一顿,脸色稍缓,轻哼一声:“那不关你事。”
苍晏微微垂眸,忽而抬头望向她,眸中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听闻你病了几日,今日看你气色不错,看来已无大碍?”
沈念之本想嘲弄两句,可对上他清澈柔和的眼眸,却不知为何,心底生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柔软。
她轻轻咳了一声,脸颊莫名有些发热:“不过是风寒而已。”
苍晏静静望她片刻,唇角笑意更甚,眼中似有浅淡波光:“沈娘子身体刚好些,不宜再吹风。”
沈念之回道:“放心,我是要回去,绝对不给你惹麻烦,也不会叫人看见你与我来往。”。
苍晏看着她明艳而倔强的背影,回应她:“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必解释。”
“我送你。”
而院外不远处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