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
她抬臂揽住宋清时的脖子,语气茫然:“发苦?我放了不少糖霜呢!”
男人笑叹一声,抱起明媚的牡丹花往桌案上放,又捉起她的手一下一下啄吻。
“苦是苦了些,但与那些汤药相比,还是甜的。”宋清时扯下商月楹颈间的毛领,将脸贴在她的颈窝里,过于炽热的呼吸喷在肌肤上,商月楹没忍住轻微颤了颤。
她抬手轻拍宋清时的背,调侃道:“我方才进门就闻到了那汤药味,这新栗糕对阿时来说,是不是称得上一场及时雨?”
宋清时‘嗯’了一声,自顾收紧了拥抱,“很及时,难怪檀娘前几日都没过来,原来是去学着如何做这道新栗糕了。”
带来的几支红梅被商月楹插进了案边的玉瓶里,她的后腰被宋清时的手禁锢,只好腾出手去给自己倒了杯青梅酒酿。
杯盏刚放下,宋清时的吻又缠了上来。
窗外明昼,男人衔住她的唇珠反复厮磨,直到她耳后温度升高,才肯就此放过她。
平复好呼吸后,商月楹将脸埋上他的肩,“郎中可有说,还要喝多久的汤药,你的眼睛才能好?”
她知道宋清时并非生来就不能视物,却也只知他是生了变故才遭此一劫。
元青与元澄兄弟二人闭口不谈,宋清时也偶尔回避,商月楹只当这是宋清时心中的坎,不愿被提及罢了。
她便也很少去问。
可她今日不知是不是听了春桃那些话的缘故,此刻被宋清时抱在怀里,心内竟隐隐生出些烦闷。
那句‘你何时娶我’也几度冲破唇缝冒出来。
只要宋清时肯说出何时娶她,眼睛再重新能视物,她爹爹与阿娘定然会同意的。
她不是傻子,元青元澄的穿着打扮瞧着就不像普通小厮,宋清时身上的衣裳用料也极好,并非是那等家贫如洗之人。
商月楹自以为将情绪掩饰得很好,岂料宋清时握紧她的手,直言:“檀娘,再等等,等我好全。”
“等我不用再靠这双手去感受你,我就......”
“郎君,元澄回来了。”元青忽然叩响窗户,打断了宋清时的话。
宋清时动作一顿,将话咽回喉间,静息片刻,重新抚上商月楹的脸,柔声哄道:“檀娘,你先回去,明日再来,如何?”
商月楹知道他有些秘密,但她对那些秘密没甚么兴趣,只揽着他的腰站定,扬唇靠近他的脸颊‘啵’地亲了一口。
她将宋清时重新按在椅上,“既然阿时觉得这新栗糕好吃,可记得都要吃完,我明日来检查。”
宋清时轻笑:“知道了,我尽力。”
“不要尽力,要一定吃完。”
“好,我一定吃完。”
商月楹又直勾勾盯着宋清时的侧脸看了好半晌,方捉裙往屏风外走。
外头不知何时又飘飘洒洒飞过雪花,她睇眼看去,元青立在拐角的廊下,身侧还站着个同样小厮打扮的圆脸少年。
这便是双生子里好说话的那位元澄了。
他二人生得一模一样,商月楹靠他们面上的神情去区分,倒也没出过差错。
元澄‘哎’了一声,忽地想到什么,旋身跑进雪地里,往角落里翻出一把崭新的油纸伞,又踏着沙沙脚步声走向商月楹。
“秦小姐,又下雪了,虽说只有一墙之隔,但还是不要被雪打湿头发才好。”元澄笑嘻嘻将伞递了过去。
商月楹与他熟悉许多,投了记赞赏的眼神过去,“就你机灵,盯着阿时吃完那些新栗糕,我明日再来。”
元澄忙应下,目送着商月楹往门口走去。
她向来是离开宋宅时顺手将门给带上,元青元澄便没有去关门,转而都进了宋清时的屋子里。
这厢,商月楹站在檐下,拨弄了几次油纸伞都没能将伞撑开,她咕哝几声,觉得这伞也用不上了。
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