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心脏跳得不规律了。陶姜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我和鱼人有先过安检等你。”
乔如意松了手,折回行临身边。
不雀跃是假的,她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但又紧张他能说点什么。
她到跟前,行临看着她似有千万言语,半晌后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低声说,“头发乱了。”
乔如意凝视他,“就为了说这个?”
行临与她对视,沉默片刻又道,“不管遇上什么事,你都可以找我。”
乔如意喉头有点紧,她张了张嘴,故作笑颜,“是向店主许愿吗?”
行临嘴角微微扬起,“放心,不收你利息。”
就这样,行临一直目送着她过了安检,都走出好远了,她再回头,仍能看见那道高大的身影,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静静伫立。
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乔如意不知道,只知道是后半夜了。
梦里像是下了场雨,是那天行临送她到机场时下的那场雨。她在梦里的行为举止直接大胆,紧紧搂住了行临,跟他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bj?咖啡厅哪都能开,也不一定要在瓜州啊。
行临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她。乔如意觉得他的眼神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就见她的一条手臂竟慢慢地起了变化。
正在,一点点沙化。
乔如意睁眼时窗外已是大亮,光从未拉严的窗帘缝里钻进来,是一束斜切的光影,细小的浮尘在光影里游走,让她冷不丁想到了散游。
怎么就做了拐卖良家妇男的梦了?
乔如意从床上坐起来,微卷的长发散泻下来,蓬松柔顺。
是因为想到了行临所以才有所思?一定是这样,临睡前她看的都是行临在网上的照片。
她抬手揉了揉涨乎乎的额角,却觉得整条胳膊都闷闷的感觉。
是梦里沙化的胳膊,乔如意摊开手心又攥紧,也是手心受伤的这条胳膊。
反复攥手松手了好几次,胳膊酥麻和闷闷感才消失,是一个姿势躺久了压麻了吗?
正想着,就听玻璃窗被人敲了两下,伴着陶姜的声音一并落下——
“咥饭了!”
陶姜难得早起,理由是来到碳水之都绝对不能错过早市。
所以等乔如意洗漱出来,小院的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杠子油条配胡辣汤、肉夹馍、油茶麻花、凉皮、甄糕……
乔如意光是瞅着这一桌子的碳水就饱了,“大姐,就咱俩人吃,你至不至于?”
陶姜早早就位了,两眼发光,“起了个大早,去了趟小南门早市,可真是人间烟火气啊。”
乔如意坐了下来,先倒了杯早茶喝,没急着吃饭。脑袋还有点昏胀,也没什么胃口。
“小南门那边都是游客,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陶姜洗过手,有的早餐干脆就上手了。“我就是游客啊,所以喜欢去小南门。”
乔如意边喝茶边看着她撕了一大块油条塞嘴里,光看着就饱了。
“中午啊,我都踩好点了。”陶姜含糊地说。
乔如意一手托腮,“女侠想打劫哪家?”
“什么打劫?是吃饭。”陶姜一口胡辣汤下肚,额头就冒了细汗。“找了家网红店,咱俩去打个卡呗。”
乔如意点开桌上的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你说你又不干体力活,吃那么多饭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