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还徒增烦恼,干脆不想。
看着大哥的手粗糙带着厚茧,再看看三狗四狗的手,也带着一道道细口子。
这水喝的,凉水都五味杂陈。
开口问疼吗,三人都奇怪的看了他眼,举起手随意晃晃,不当回事的摇头。
大狗把两个碗拿出去刷,三狗爬上|床边坐下,小声的问,“二哥,你是不是故意生病嘞?”
四狗也有样学样,歪着脑袋睁大眼瞅着。
瞧着这俩长的差不多的脸,二狗他一时无语,“发烧有啥好事啊,哪哪都难受,我现在喉咙咽口水都疼,脑袋也晕,浑身都没力气。”
三狗笑嘻嘻忙活说起了今个地头上发生的事,还没说完,外面老李氏喊的声音传来,俩小孩赶紧下床走了出去。
因为声音大,能清楚听着是奶奶老李氏骂他俩,让去背上背篓去摘树叶。
现在树叶嫩嫩的绿,摘回来无论是野菜团子还是放汤里都好味。
俩娃从门口走过,二狗他看着,那竹编的旧背篓比俩弟弟个子还高,蓦地想到他也这个家里啥都干,就比大哥少点,一时心情复杂极了。
家里人都红黑红黑的肤色,都一般个,有理由的,从小都这么使,这么累,能长高那才是假的。
怕是自己长大,也得磨去思想,成个不敢认的人。
傍晚,家家户户都扯着嗓子喊娃,三狗四狗没一会也回来了。
老李氏看看,挑剔的嫌少,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是真的,这么多张嘴,过几年饭量大增,还得多几张口。
想到这心情更不好了,骂骂咧咧的把背篓提去自己屋。
家里但凡是口吃的,都得藏主屋她年轻时陪嫁的柜子里,还得锁上。
到做饭她打开取出,其他人谁都没资格。
三狗四狗看自己没挨巴掌呼背,高兴的咧嘴笑。
临天黑,一家人上|床睡觉。
二狗本睡的好好的,被挤得醒了过来咳嗽两声。
一摸不知是哪个兄弟把腿砸他肚子上了,咬牙挪开。
爷奶住主屋,东屋是大房,西屋是二房,还有厨房,墙角的茅房,屋后的鸡圈,这么个布置。
二房还好,因为二婶王氏怀孕,老李氏搂着四狗睡。
但他们大房最紧巴,大人孩子挤在一张床上睡,跟大通铺似的。
那边范大郎和小李氏还正在忙活,这边三个孩子挤成一团。
黑暗中,二狗睁着眼睛捂着耳朵,强制默数着羊,再加上脑子还烧着,倒是比预想中入睡的快。
只是梦里,第一次不是啥花钱返现的暴富梦,而是红烧肉、肘子、鸡腿、皮蛋瘦肉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