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尝尝这个干椒鸡,我们这的特色。”祝宥吟抬起水汪汪的眸子,随口问,“那我还有其他家人吗?董芳见她这副模样,后悔把话说得那么直白。这孩子不像自己,脾气好、性子柔。
她无奈,“我前夫啊,不过他也死了。”
高至竹诶了一声,“在孩子面前瞎说什么。”他看向祝宥吟解释,“没死,在国外的工地打工,听说是结婚有小孩了,反正这些年没见他回原城。”
祝宥吟只是哦了一声。比起父亲,她更愿意听一些关于董芳的事情。听蔡淑说过,她年轻时辗转在各地寻找过自己,可却在她们母女第一次见面后,对自己说,“回京桉吧,在祝家好好生活。”
或许是日子磨的,她性格比较硬,是个奇怪的人,却莫名和自己有些相似。她们现在都有新家庭,曾经十月怀胎与母体相连的日子太短,所有堆砌起来的温情都是充满客套。
不过祝宥吟挺庆幸,这样自己也就不用背负太多道德枷锁。没感情是最好的。
可当她出了董芳家,回头看向楼上的暖灯时,心里却不舒服,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揪这心角。
她今天路走多了,站在路边就直接蹲了下来,把脑袋垂在膝盖上。其中她不喜欢原城这个地方,非常不喜欢,也不习惯这里的天气,她不想过来的。
是蔡淑说,毕竟去世的老人是她的亲人,还是得来一趟。于是她耐着性子,特意来了一趟。
祝宥吟歇了两秒,刚想起身就有道刺眼的灯光就照了过来。一辆轿车驶来,轰鸣响彻寂静空旷的街道,流线型的车身在黑夜里尤为清晰。她难受地眯起眼。
刺耳的刹车声,门一开,一双长腿先迈了出来,紧接着,是一张死人脸出现在面前。
祝宥吟愣住了,直到男人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走到自己跟前才回神。她立马想走,不愿被他的目光审视。
可李叙随力气太大,将她轻松按住。
“是不是跟付岸在一起时间久了,也变成蠢货了?”他站在风口,像是急着来骂她,连外套都没拿,身上只有一件米白色的卫衣,袖子还拉得老高。阴沉着眉眼,薄唇也压得很低,手臂上的经络清晰可见。一开口就是难听的话。
祝宥吟没理他,想挣脱他的束缚。
李叙随继续说,“大年初四,他们祝家全家人在京桉城里过年,你一个人蹲在这里做什么。”
他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看着她一顿输出。见他这样发火,祝宥吟一时无囗◎
李叙随气她在那些人面前装得听话的模样,换来的是什么?大过年的,把她一个人扔在这种地方。
于是粗暴地捏起她的手,“祝宥吟,你说你有那么多力气跟我较劲儿,怎么不知道去跟他们闹呢?”
刚才老远看见蹲在路边的女孩就被气得太阳穴疼,一连串发问后她又不说话。
李叙随沉下语气,“说话。”
良久,祝宥吟扬起脑袋,眼尾瞬间染上红色,那眸子被路灯印得亮起来,鼻尖也泛着粉,唇瓣死死咬住,可怜得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她身影单薄,李叙随没敢松手,捏着她细细的手腕,真害怕被风吹跑了。他在打量,祝宥吟同样也在观察着他的神情。她怎么也没想到从车上下来的会是李叙随,可偏偏他就这样出现了。这里是原城,距离京桉快四百公里的地方。祝宥吟说,“他们让我来的。”
李叙随这暴脾气,听她要死不活的声音,更是烦躁得不行,“让你来你就…正想继续讽刺她两句,手背突然被烫了一下,两下,湿漉漉的触感颤得他心肝发胀。
他低头,果然看见一张挂着两条泪痕的小脸,倏地止住了到嘴边的脏话。祝宥吟顺势挣脱他的桎梏,冰冷的指尖藏进袖口里,故作不安地往里揣,像无助的小孩想找个依靠似的。
她非常很满意他的反应。
于是压着声音,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