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任何动作。
那人眉眼间同裴晏礼有些相似,不过却没有他大气。
这一套简直就是世家公子哥的标配,她大概也能猜到他的身份。
“刘嬷嬷,这位是?”
刘嬷嬷回他的话:“老太太邀请柳家小姐来府中小聚,奴婢这会儿正带着柳小姐逛逛园子。”
那人反应过来是谁,便朝着柳芙蓉微微作揖:“在下裴宴禾,初次见面,失礼了。”
刘嬷嬷也向柳芙蓉介绍:“这是长房的二少爷,大少爷的胞弟。”
她微微颔首回礼,并未多言。
裴宴禾自解尴尬:“既然是祖母的贵客,若柳小姐不嫌弃,不妨由我做这个引路人?”
“二公子客气了,我这也走得累了,正欲叫嬷嬷带我去祖母院中了,便就不劳烦了。”
柳芙蓉笑起来人畜无害,朝刘嬷嬷摊手:“嬷嬷,带路吧。”
“是。”
裴宴禾望着她婀娜的背影,放下嘴角谄媚的弧度,继续转身喂着鱼食,他的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密密麻麻的颗粒在水中散开,直到靠岸边的鱼肚翻白,他才将鱼食碗放下。
一旁的小厮走上前来捧起,听见他的吩咐:“把死鱼捞了,没衣食的东西。”
“是。”
柳芙蓉一进入祖母院中,一股子幽兰之气扑面而来。
刘嬷嬷去看裴老太太并不在正屋,随后便听见细微的佛珠碰撞的声音。
“柳小姐稍候,老奴去祠堂请老夫人。”
“无妨,我随你同去就是。”
祠堂一般是单立,柳芙蓉还是第一次见将祠堂建在院内的。
她毕竟还是个外人,便守分寸的等在室外。
刘嬷嬷上前在老太太耳边小声通传,她缓缓站起身,走到门边牵起柳芙蓉的手。
“芙蓉,祖母这么叫你可以吗?”
裴老太太本就长得慈眉善目,在这佛珠的烘托下,倒是多了一丝神性。
柳芙蓉笑着反握住她的手:“当然可以啦,这么听着,我像是祖母的亲孙女儿。”
她小嘴儿跟灌了蜜似的,哄得老太太乐呵呵的。
裴老太太牵着她的手,带她迈过门槛:“进来吧,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况且你本就是自家人。”
裴老太太也是个精明的,今上午收到林昭华的帖子之时,她便察觉是芙蓉自己想来,所以便就速下了回帖。
柳芙蓉也知晓礼数,不拂了祖母的意:“祖母,我能给祖父和诸位先辈上柱香吗?”
放在最中间的两尊牌位,她瞅了一眼便是祖母已故的丈夫裴淳华以及上次听母亲讲过的裴晏礼那位命薄的小姑。
刘嬷嬷得老太太眼神示意,给柳芙蓉递上三炷香。
她恭敬行完顿首礼,再将香火供上。
“这屋子里熏得香呛,跟祖母出去罢。”
柳芙蓉乖巧地跟在老太太身侧,回头望了一眼才离开。
想来小姑生前应是极受祖母疼爱的,不然也不会将牌位和祖父并立。
等入了正屋,柳芙蓉于堂中给裴老太太认错:“祖母,今日是晚辈叨扰,实则是有事想请教。”
她的这些小心思,祖母不会看不出来,倒不如直接说明来意,显得坦诚。
裴老太太给刘嬷嬷使了个眼神,她便退下,将门也关上。
“快快起身,坐吧。”裴老太太将刚刚斟的茶推至柳芙蓉面前,“今年的新茶,你尝尝。”
柳芙蓉行礼而坐,微抿一口,确实是好茶。
“还记得前朝之时,裴府从未买过新茶。”这话本是忌讳,但如今关起门来,柳芙蓉也能理解她的意思。
当时裴家兴盛,怕是御赐的茶都喝不完吧。
“你来找我,想必是你娘也同你说了些。”裴老太太娓娓道来,“我知道你是个极其聪明的姑娘,想问什么便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