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还是鄢国战事不休的罪魁祸首。周津宁同样生气,抱着剑往台阶上一坐,道:“即使老侯爷在世,也不会怪我们的。”
其实老侯爷并不擅长带兵打仗,如果有得选,他也不想去边关。可是圣意难违,皇帝一声令下,他只能捧着圣旨来了。鄢国跟西蛮打了那么久,牺牲很多人,朝中武将可用的寥寥无几。周津宁之前不是左都护,只是个小小队正,跟着老侯爷,眼看着与西蛮对峙有来有回,压力非常大。
一次败仗,就付出了许多人的性命。
可以说,要不是那老皇帝当年埋下祸根,鄢国何至于无人可用?后面的许多人,包括长宣侯,都不必战死沙场了。两人没怎么犹豫,就归顺了顾寒阙。
不过,他们没忘记要给方家问个清楚,确定方家没人了,那老太君怎么办?姜涿得知后,给了肯定的答复:“若她老人家愿意,公子还是尊她为祖母。”
周津宁和邱承棣两人这才彻底放心,同时又齐齐叹了一口气。大大大大大大大
绵苑和石秋芹赶路一天,离了京城地界,进入罗定。眼看天都要黑了,石秋芹却没有在客栈落脚的意思,道:“吃完饭我们继续赶路。”
“什么?"绵苑不明白:“怎么这样急,连夜出城么?”石秋芹当着她的面打开锦囊,小声道:“这是国师给我的,说我们今晚不走,明早就难出城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让人出城?
绵苑不懂,但决定听劝,李扶尘不会无缘无故留个锦囊吧?不过这个作风真的很神棍了……
两人连忙在路边吃了一顿热乎的,然后穿过罗定城,从另一边城门出去。巧得很,刚出去没多久,快马加鞭的传令官便匆忙赶到,勒令全城戒严,不许随意进出。
这是急令,可让城门守卫先关了城门,而后再去府衙禀报郡守。下午京中有了变故,传令官一路飞奔,才赶在天刚黑时把消息送到。绵苑两人出城,踏着黑乎乎的夜色,赶往附近的蒲县。她也不在马车内待着,就在前边陪着石秋芹赶车作伴,还能说说话。“京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李扶尘是国师,必然有一手消息,所以特意留了锦囊叫她们快些出城。真要盘查起来,绵苑手里有路引,也不怕。不过若是全城戒严,未必那么好说话放她们离开。“我也不知道。"石秋芹摇摇头,笑道:“反正我会送你到竹子村的。”“多谢。"同为女子,绵苑这心里安定多了。夜路不好走,而且人和马都需要休息,她们也没一口气赶到蒲县去,既已出城,途中遇着村子,便摸索进去借宿。
石秋芹敲开一个农户的门,里头是一对年轻夫妇,看她们两个姑娘家,没有旁人,稍稍放下戒心。
石秋芹给了几枚铜板请求留宿,对方很快答应下来,请她们进屋。“二位姑娘怎么夜里赶路?"妇人问道。
“我姐妹二人寻亲,路上耽搁了,这个时辰了才见着村庄呢。“石秋芹回道。她们不说,没人知道是罗定方向来的,只以为是要赶往罗定。妇人便说罗定不远了,有马车半个时辰就能走到。石秋芹点头说是,又劳烦她给烧一锅热水梳洗,再给几枚铜板,要了些菜叶草料喂马。
房间很快收拾出来了,床上铺了一层干净的粗布,屋里堆放了些杂物,但两人将就窝一晚上不成问题。
绵苑有些累了,摸摸脸上的人皮面具,却不敢轻易卸下。石秋芹去提了热水进屋,关上门道:“你可以把它摘了,明日我帮你贴回去。”
“你也会弄么?"绵苑从未贴过。
石秋芹点点头,道:“那胭脂铺的后院,就是帮一些自己人易容的,我偶尔也给掌柜的打打下手。”
绵苑恍然大悟,她就说,李扶尘不会无缘无故经营一家胭脂铺。而用上面具之人,也不仅仅是顾寒阙,还有其他安插的人手,估计就跟被取代的段言韧差不多。
她仔细端详镜子,一旦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