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待本王回到中京之时,诸位能给本王一个惊喜,若是那般,本王也会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是!”
宋徽等人齐齐沉声答应。
而后,齐政和众人约好了晚上的交接,便挥手让众人各自前去准备。
待他们离开,卫王笑着道:“这下是真没太多事情了,咱们就只需要静候佳音了。”
凌岳眼前一亮,“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青楼逛逛?”
卫王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天亮了你尿炕上了是吧?”
凌岳哼了一声,悻悻道:“行,那你记着,回了中京,你欠我三次!”
“说清楚了,是我欠你三次请客!”
两人斗着嘴,若是旁人听了肯定觉得这每一句话都透着不可思议。
国公家的嫡孙逮着机会就想去青楼,大权在握的皇子钦差却不敢去寻常士绅都敢去的地方,但知晓这背后情况的齐政却明白,这就叫世事的无常与奇妙,各有各的难言与苦衷。
“齐政,你还有什么事情,最近就尽快去办了吧!等他们过些日子一回来,咱们就准备动身了。”
齐政想了想,“说起来,还真有个事情,在下去一趟镇海卫吧。”
卫王一愣,这地名怎么这么熟悉。
然后猛然想起这是齐政以前的家乡。
于是他当即道:“应该的,我陪你去吧!”
齐政却摇了摇头,“如今情况虽好,但暗地里谁知道有多大的风浪,殿下还是不要离开苏州以身犯险。我带上张先去就行了。”
担心卫王安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齐政的确好多事情都不知道,跟着一块去连家在哪儿都记不得,这不露了马脚了嘛!
听齐政这么说,卫王也没勉强,“那行,我让田七带几个人跟你一起吧,在有些人眼里,你的存在也不是秘密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齐政想了想,也没拒绝,点头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齐政将整整一个大箱子的文稿交到了宋徽的手里,而后和卫王、凌岳一起出城,目送他们在十几名禁军将士的陪同下,登船离开。
三人一起凝望着船在江面渐渐变小,如同一颗小小的种子,而后一起期待着这颗种子,能在中京城中,开出多大的,结出何等的果。
忙活完了这些,齐政回去昏天暗地地睡了一觉,等他缓缓醒来,已经是傍晚,天色晦暗,四周一片寂静,那种铺天盖地的孤独感“卧槽!”
齐政还没来得及感慨呢,就被床边坐着的身影吓了一跳,差点一脚踹了过去。
等定睛看清楚周坚那张才干过人的面容,惊魂未定地松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坐这儿?”
“中午就回了,听说你从昨晚睡到现在,怕你睡死了,我娘让我在这儿看着。”
恢复了镇定的齐政坐起身来,笑着道:“怎么样,突击学习一个月,是不是学问大增?”
周坚有些落寞地摇了摇头,“不大妙,就像是被硬塞进去一大堆东西,消化不了,越学越懵。”
齐政笑了笑,“你这就是知识不成体系,就像家里搬进来许多家具,不懂归置之法自然就会很杂乱。”
他掀开薄被起身穿上衣服,“明日跟我出去一趟吧,天天读死书也不是个办法,路上我得空慢慢跟你讲。程夫子那边我帮你请个假。”
周坚眼前一亮,“去哪儿?”
“镇海卫。”
有齐政出马,程夫子和周家夫妇自然都没意见,甚至在得知齐政是去镇海卫祭拜亡故父母之后,周陆氏还亲自出去买了些香蜡纸钱贡品之类的,装在一个大框里,让周坚亲自背上。
从苏州到镇海卫,一路都是水路,顺流而下,十分方便。
齐政跟周坚一边聊着,一边看着风景,吃吃东西,顺畅地便抵达了镇海卫。
当来到镇海卫的卫所,一些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