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我三弟为人本份,体格壮实,适合搬运工作,请顾主任尽可能留下他,以弥补我内心的遗憾。再次感谢您对我的关心和照顾!
魁&bp;子
黄士旺揣好这封短信,打好包裹,满心欢喜地去了老粮台公社。
过了两天,黄士魁在晚饭后来到老宅闲坐,母亲问:“老粮台能不能留下三旺?”黄士魁说:“这都两天了,三弟没回来肯定是留下了。”老憨却倔倔地说:“留下也好,不留下也好,咋都能活!”春心叨咕:“自己的孩子出门在外,有一个惦记一个呀!”春心问魁子:“我听说,从老粮台回来以后,你踅踅摸摸往牌店上跑,有这事儿没?”黄士魁不否认,笑呵呵地说:“待不住,玩过几回,看牌端碟,也捞过好几回大爬犁,也没大输赢。”母亲提醒:“你呀,可得收敛收敛,别把瘾头子整大了。记住,人到啥时候都得走正道。”
这天傍晚,艾育梅正在院子里喂猪,闻大呱嗒来了,一边捅捅鼓鼓一边神神秘秘地说:“哎妈呀,大姐你最近发没发现你家姐夫有啥两样?”话问得唐突,艾育梅心里一惊,急问:“他咋地了?”闻大呱嗒说:“哎妈呀,你家大姐夫上牌店了!”见艾育梅皱起眉头,便细说道,“你咋不信呢?他这些天总上我爹家卖呆,刚能比上副就上场了,刚开始端小碟,后来就捞大爬犁。你说他那两下子哪是人家个儿,那两把刷子干脆是大白给,纯粹是拿钱砸鸭脑袋。这一耍,啥家能经得起。我看他瘾头子还挺大呢,恐怕是不好管。现在就在我爹家玩呢,你现在去能抓个正着。”
艾育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黄士魁竟然沾上了赌瘾:“怪不得这些日子,他一撂下碗筷就说上老宅,原来是有勾当啊!”她撂下猪食瓢,圈了小白猪,脚步急急地出了胡同。闻大呱嗒跟上来:“哎妈呀,你看我这破嘴,咋跟你说这个呢。你可得好好说,别干仗!”
闻家长年有赌局,一进入猫冬时候,更是好战分子经常光顾的地方。艾育梅到闻大裤裆家烟气弥漫的西屋一看,果然有一伙人在看小牌。她撒眸一下,见那四个牌主是闻大裤裆、索老歪、贾大胆和鬼子漏,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就对着牌桌厉声问:“黄士魁呢?”闻大裤裆故意打掩盖:“育梅呀,魁子他没来呀!”艾育梅脸气得煞白,异常严肃地说:“大姨夫呀,据我所知,刚才他还在这儿看牌呢,你当我不知道?他到底死哪里去了?”闻大裤裆怯怯地说:“他刚刚走。”
鬼子漏一脸坏笑,故意戳事:“不信这屋里屋外你可劲儿翻!你翻一翻不就知道了嘛!”艾育梅知道这话里有话,黄士魁一定藏在屋内,目光扫向炕柜空堂里的一堆反毛皮袄,刚想去翻查,忽然意识到,鬼子漏是想看她夫妻干仗的好戏,不能让他看笑话,便强压住怒气:“翻就不必了,真要翻着怎么整!”
闻大裤裆笑了:“对嘛,不必翻查,那么小的空能藏个啥!”艾育梅厉声说道:“大姨夫,我跟你说,你放你的局,我找我的人,别怪我跟你添麻烦,如果想麻烦少些,那以后就别留黄士魁在这儿看牌。”闻大裤裆说:“咱是实在亲戚,别把话说这么狠。这没大输赢,就是个娱乐嘛。”艾育梅严肃地说:“啥没大输赢,这赌博以小引大。人如果入了这条道,那家就没法过了。大姨夫哇,你跟黄士魁传个话,他如果要赌就别要家,如果让我逮着了,别说我跟他撕破脸皮。”
闻大裤裆透过玻璃窗看见艾育梅出了院落,回头对炕柜空堂里的那堆反毛皮袄说:“魁子,你出来吧,育梅已经走了。”那堆反毛皮袄动了,黄士魁嘻嘻笑着钻了出来:“好悬,差一点儿就让她抓住了。”闻大裤裆说:“多亏我眼尖,隔着窗户就看见你媳妇来了,要不把你换下来准干仗。”鬼子漏有些扫兴地说:“我那么架拢都不翻,那是你媳妇给你留面子哦!”
黄士魁被闻大裤裆早早撵回家,艾育梅没有大吵大闹,而是苦口婆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