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差,看不好她奶。直到后来,再拜虫族所赐,展月蝉终于带着她奶离开那颗星球之后,才终于明白那场大病的来源--展桂英挡在她的身前和那几只虫族搏斗中,精神力受到了永久的不可逆的侵蚀损伤。老太太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个黄级向导的时候,就变回了一个普通人,还落下点病根。
哎。哎!
后来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始终空悬着,但展月蝉和岑再思之间产生了某种微妙的默契。某天在实验室仪器间隔平稳的滴滴滴滴声中,展月蝉没头没尾地忽然说:“虫母的精神海相当庞大,庞大到可以存储每一个他所链接的虫族个体的记忆。”
“但虫族的个体其实没有自己的记忆,我很长一段时间的研究都认为,批们所谓的'记忆"其实指的是那些被他们吞噬的精神力中,所蕴含的某些因为太过强烈所以没有消散的情绪。”
“也就是说,我竞然觉得,虫母的记忆,虫母的精神海,虫母的呼喊,大部分都是由那些我们被吃掉的同伴,还有那些在人类之前,遭遇了虫族的智慧生命们,遗留下来的,最深刻的声音组成。”“这些精神力发出的声音,构成了虫族特有的频率。是它们刺激了人类基因库中潜藏的精神力。如果没有四五岁时的那次经历,说不定,我就不会分化成天级向导。”
展月蝉,冥冥之中和那个绝望的教授重合。她们做出了有违人道主义的行为,得到了有违人道主义的恐怖答案。
或许,最开始,教授只是想再听一听女儿的声音,展月蝉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光辉之路究竟是不是展桂英的血铺就。岑再思说:“所以,等I.M.A.C联赛结束,三年级下能够去军区实习的时候,你不仅得参加,你还要去目前虫潮最严重的那个军区。河洛。”河洛应声出现:“我在。目前抗击虫潮最严重的是第六军区,息川上将正在那里。”
祁白说好。
他没听过展月蝉的故事,也不知道被军部封锁起来的许多秘辛,不知道那些有违人道主义的举动,他只是凭借着本能,跌跌撞撞地开着空间车闯出一条生路来到她的身边。
岑再思有的时候能够短暂地理解展月蝉。
这是一种冲动。
一种你难以判断自己到底是不是被精神力的底层代码剥夺了理智的冲动,就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的很多个时刻,岑再思都会给予祁白以更加多的耐心和注视。
百分百的契合度难道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吗?人类,是被精神力操控的动物吗?
他漂亮、听话、勤奋,他在艰难困苦中依然坚持着底线,他克服千难万险地走到自己身边。
关注他,是给予他的奖励。他可以得到这些。于是岑再思问:“今年过年要不要和我回第四星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