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与助手一起对自己进行了场违反人道主义的实验。
抛开具体的细枝末节,这个实验的思路其实很简单一-原本就是地阶向导的教授剖开了自己的大脑,放任了一只抓过来实验用的虫族污染了自己。她的精神力结构因此发生改变,朝向更类似于虫族的方向。在人类意识彻底被那只虫族侵染之前,教授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终于听懂虫母在说什么了。
接着,她彻底异变,她的助手启动早就商量好的方案,当场击毙了她。再后来,因为在没经过申请批准的情况下擅自进行高危实验,助手受到处分离开了研究院,好像还戴了几年的电子镣铐。
这件事带来的后果相当恐怖,它似乎只证明了一件事:人类与虫族永远无法共享思维,他们是完全不同的走在两条进化轨道上的种族。浩茫宇宙,明明之中,自有无形的“上帝"隔绝了他们的交流。除非你把自己变成虫族,共享虫族的思维。
帝国与联盟相距遥远,彼此对峙。也有传言说帝国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和虫族达成了某种合作,但这个传言始终没能得到证实,反正帝国只会说我不是我没有。
直到展月蝉的异常被发现。
偏偏是展月蝉,偏偏是前不久刚刚打报告说要研究人类精神力开发与特定虫族频率关联性研究的展月蝉。
“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乐游耸肩,“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冲锋陷阵的大头兵,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反正上面乱成了一锅粥,有人要杀她有人护着她,后来她们又把全部事情都给封锁了。”
精神力开发,特定虫族频率。
岑再思当时心底咂摸了遍这两个词语,回到联军大之后开始检索展月蝉已经发表了的文章。
一连看了三个晚上,第四天顶着两个清晰的黑眼圈走进了展月蝉的实验室上课。
展月蝉慈眉善目地用刻薄语气问她大晚上不睡觉是去偷鸡了吗?她则仰起脸,毫无铺垫地直接问:老师,你听懂虫母说的话了吗?这一记直球打得太突然,哪怕是金光闪闪的传奇哨兵也一时没有完全接住。展月蝉在原地凝固了两秒,然后上上下下地打量岑再思,神情格外清晰地传达出想法:你不会是军部那群死老太死老头派来套我话的吧?啊。虽然展月蝉没有回答,但岑再思从她的反应中有所明悟:看来是听懂了。
直到再后来,她见到了展桂英,才隐隐得到了更多问题的答案。展桂英是个干巴巴的老太太,展月蝉的奶奶。现在就住在联军大的家属区里,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小菜田。
小菜田里一年到头都在种各种各样水灵的新鲜蔬菜,展桂英又实在是很慈爱的一个老太太,只要踱过去喊阿婆阿婆,她就会笑着掰一截给你吃。如果告诉她自己是展月蝉的学生,那更了不得了,小老太太将送给你一颗很小的甜滋滋的糖,拍拍你的手说那要听展老师的话啊。就算展月蝉每次都在旁边黑着脸,岑再思也会坚持时不时这么来一下。没别的,纯粹爱看她黑脸。
听说一一主要是听联军大食堂里那些和展桂英有着一起种菜友谊的大娘说一一展桂英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曾经是个向导来着。等级很低的那种,好像就黄级。不过她们那个星球嘛,太荒僻了,检测手段落后,几乎可以说没有。老太太大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黄级哨兵。
而在使得展月蝉一战成名的那场抗击虫族战役之前,她们那个星球其实还遭到过几只路过的虫族骚扰。
虫族的品种很多,大的小的、会飞的不会飞的、把人毒死的把人吃掉的或者把人寄生的,什么样都有。
那时候展月蝉还小,最多四五岁,远不到分化的年龄。在记忆中那几只虫族的品种早就模糊,只模糊地记得她奶举着铁锹挡在她前面,满脸是血,最后利几只死透的虫族一起栽倒在地。
她奶生了一场大病,总是头疼。那个星球的医疗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