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骨裂,恰好在同一间病房。
当时他也认出她来了,那么慌乱的阶段,却还主动照顾她。
也是从那时开始,出院后他们频繁联络,直至动情,结婚。
至此她都不曾后悔,哪怕是当后妈,哪怕是父母反对,甚至断绝关系。
她独自隐忍,从没跟江少顷提及过半个字。
因为她不仅仅是在追寻年少时的倾慕,她也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更想给父母一个交代。
她想有朝一日告诉他们,她的选择没有错。
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底气了。
然而这些隐忍付出,江少顷都未曾察觉。
从回忆中抽神,江少顷恰好在她身边站定,“还没休息?”
许许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情绪到了尽头,唯有沉默。
陶琳这时跟来,“少顷,你晚上也没吃什么,要不也吃点吧?”
江少顷看着起身离开的许许,“嗯。”
一起吃着宵夜,陶琳总是情不自禁的动一动背脊。
江少顷察觉到:“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生产以及患病之后,做手术总打麻药落下的毛病,站久了或者睡太软的床就容易腰部酸痛。”陶琳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没关系的。”
江少顷唇瓣微抿,吩咐林叔,“给客房换张床垫。”
林叔:“先生,客房的床垫都是一样的。”
“不用的少顷,这个我自己能解决,我昨天无意间看见主卧的床垫是我们以前最喜欢的那一款,明天我去买一张就是。”
那款床垫的确是陶琳最喜欢的。
江少顷沉默半晌,又对林叔说:“你去把主卧的床垫换去客房。”
林叔有些犹豫。
“少顷,真的不用了,这么晚了怪麻烦人的。”
江少顷也不想让许许多想,可是陶琳腰上的病痛,都是因为他才留下的。
陶琳提议:“要不换一下房间呢?这样省的折腾许许,等明天我买来新的床垫,也不用再换来换去的了。”
她说完这话,桌下的手微微攥紧。
餐桌上的沉默有些久。
半晌,江少顷道:“这不合适。”
陶琳睫毛微颤,笑容险些维持不住:“也对,那毕竟是你们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