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我不想让你跟我一样,你要过得很好很好才行的。”
这话直接戳进了江少顷的肺管里。
陶琳说,她是产后查出胃癌,为了不拖累自己无奈选择离开。好在是早期,已经痊愈,这才忍不住来看看孩子。
可如今孩子们却不认她,她又毫无依靠。
更何况当初他以为陶琳是有了更好的选择,甚至恨过她,现在得知她是因病离开,又过的不如意,他十分自责愧疚。
他不仅误会了她,还先一步背弃了他们的诺言,娶她人为妻。
这是他的失职。
江少顷道:“你放心,我一定让孩子们叫你妈妈。”
陶琳笑着,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忽然开口:“少顷,你还爱我吗?”
这句话问出口很久,却只得到了打火机响起的声音。
车窗开了条缝隙,江少顷吐出烟雾,看向夜幕里渐渐落下的雨滴,并没有回答。
陶琳低下头,手心儿攥了又攥。
-
九点钟。
许许正在餐厅吃夜宵,傍晚那会儿心情不佳,她也没怎么吃东西。
正吃着,他们就回来了。
“先生,这是您的快件。”林叔拿着今天收的国际快件交给江少顷。
江少顷扯了下领带,神情有点淡,“给太太的。”
林叔一愣,陶琳听着同样一愣。
她了解江少顷,他一般送礼物只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在意对方,一个是在道歉。
陶琳将唇咬得微微泛白。
林叔赶紧抱着大盒子去往餐厅,递给正在吃夜宵的许许,“太太,这是先生给您的。”
许许却没动,林叔便帮忙打开外面的密封袋,里面是礼服的盒子。
陶琳今天穿走了许许一件礼服,出门的时候江少顷就让秘书订购了一件新的回来。
看着礼服盒子,许许吃饭的动作缓缓顿住。
恍惚间,她忽然想起与江少顷在一起之初,是吃过苦的。
那时候江家破产又欠债,江少顷独自带着几个人跑业务。
起步时也赚不到多少钱,可每个月江少顷都只留下些应酬的钱,剩余的全部给她。
而他第一次送她的贵重礼物,就是这位设计师的定制礼服。
许许握紧了筷子。
她心里难过又煎熬,记忆跑回多年前。
她与江少顷不是同学,只是一起担任过省级代表参加全国奥数竞赛。
刚去奥数训练班时,里面的孩子多数家庭条件都不错,可她被父亲教育要低调,便向来穿着朴素,浑身上下一件名牌没有,也用不到什么零花钱,吃喝用家里都有。
以至于被训练班的同学们当做穷困人家的孩子,参加比赛只是为了赚取奖金,态度十分鄙夷,故而孤立,甚至排挤,都不愿意跟她一组。
也就导致她前期的状态很不好,比赛成绩也越发不理想,险些被顶替下去。
就在那时,是江少顷主动提出跟她一组,不厌其烦的为她讲解题目,帮助她调整状态,更是旷课陪她出去散心,在同学排挤她时,也是他出面维护。
情愫就是在那时产生的。
那时候江少顷跟她说:“别被他们影响。你记住了,等你拿了奖金,不要学他们买名牌衣服攀比,要继续学习,改变命运是最重要的。”
他似乎也以为她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那会儿的江少顷太阳光了,他好像无所不能,好像什么都会。
后来他们一次次拿下冠军,仅差一步就走上国际赛。
因为她生了病,等她时隔一月再去训练班时,江少顷已经不在那了。
她托人打听,才得知江家破产了。
那年,他们十五岁,距今十三年。
再后来见面是在医院,江若骨折住院,他怀抱江淮,手忙脚乱。
而她是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