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她只是今宵,他们不再是客人与球童的关系,她也没有任何“给他好脸”的义务。
昨夜要她送自己回家已是强求,他总不好再难为人。
罢了。
准备离开时,他无意瞥见一组昙花照片。
也不知什么时候点开了朋友圈,正要退出,却被第九张图牢牢攫住视线。
九宫格的缩略图里,她只露了下半张脸,可他还是一眼将她认出。
照片开了闪光灯,以至于环境很暗,她很亮。
她蹲在一株昙花旁,梳两条麻花辫,戴一顶小花帽,身上的艾德莱斯裙在地面铺开热烈的火焰纹。
昙花独独开了一朵,她右手扶着花枝靠近脸,任由花瓣遮去她右眼,露水沾湿了她面颊,她那眼眸也像凝了夜露,坠了星光般,湿润而透明。
昙花纯白,娇艳,清绝,美到令人失语,却不及人万分之一。
宴散了,江澈扶着廊柱走出来,一把揽住沈修齐肩膀,他不动声色将照片往右一划,第八张是今宵和宋云舒的自拍。
看见那张合照,江澈一下子拧紧了眉:“你干嘛盯着我老婆看?”
沈修齐懒得和一个醉鬼多话,抬手拂开他:“谁说我在看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