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当孟女士跃上新的台阶,放弃一支僵尸股,便不再需要考虑沉没成本。
察觉今宵语气里的难过,宋云舒起身拥抱她,一句话都没说。
一段婚姻也许能解今宵眼前的难,可这婚姻的难,又该如何解?
“你还没吃饭吧?”今宵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她,“我今儿刚买了牛排,陪我一起吃点儿?”
“好,”宋云舒牵着她往外走,“我来帮你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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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入夜江澈就吵嚷着要换地儿,他非说这地方跟他八字不合,一下午输了个底儿掉,气得他大骂沈修齐:“你丫一天天的怎么这么闲?!”
路时昱带一朋友来,他们刚好凑了两桌麻将,沈修齐一推牌:“那是因为我辛苦在前头。”
刚上大学就成立了深渊科技,硕士一毕业就手握多项专利,撇去实绩不谈,当年的危机若非有他化险为夷,沈泊宁和沈凝光的位置不会像现在这么稳。
沈家的话语权能维持这么多年,前有沈君正一马当先,后有沈修齐保驾护航,因此他再是偷闲,沈凝光也只会嘴上揶揄他两句,沈修齐交到她手上的事儿她可一点儿都不马虎。
江澈站起身:“实在闲,你去结个婚生个娃响应一下政策号召行不行?别老拿你那脑子算计你这些个发小儿!”
茶室几人哈哈笑起来,李赟没忍住:“这是输急了啊闻少。”
江澈本名闻瑾,他们一圈儿人从不叫他艺名。
沈修齐垂眸翻看手机,拇指毫无目的滑动屏幕,语气极淡:“不能抢在你前头,你叫了我一辈子哥,争先恐后要抢在我前面结婚,不就为了你儿子不再叫我儿子一声哥?”
他忽然回过味来,懒懒抬眸:“你和云舒结婚得有五六年了吧?怎么一点儿没动静?你是不是不行?”
“沈三!我杀了你!”
茶室几人笑得直不起腰来,却还不忘把江澈拦住,不许他靠近沈修齐。
谁又能想到这位大荧幕上的高冷男神私底下是这么个咋呼的性格?也难怪身边人都劝他千万别上综艺,否则人设必崩。
入了夜天更凉,西风拂来院中金桂香,散去三两酒气,催落一地残红,像是风雨欲来。
沈修齐虽能忙里偷闲,可他与这几位发小儿齐聚喝酒的时候并不多,加之江澈输了一下午,绝不允许他借故先走。
所以这酒一喝,就喝到了月上梢头。
院子凉亭外养了一池莲,这时节莲花残,莲叶枯,莲蓬接连坠在水中,一副破败苍凉之象。
沈修齐踱步至池边醒酒,天边月凉,洒落一层银光与他做裳。
有人喊了声三哥,他一偏头,瞧见路时昱从游廊过来。
一支烟递上,他接过抿在嘴里,路时昱拢着火靠近,他便垂首点燃,浅浅吸了一口拿在手里。
“喝多了?”路时昱问他。
他盯着池中半枯的莲叶,淡声回:“难得高兴。”
聊起那个科技公司,他给路时昱留了陈秘书的电话,说会再派人与他对接。
正事说完,沈修齐破天荒地问起了路时昱表弟。
“赵嘉义?”
路时昱惊到思绪停滞两秒,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在过问赵嘉义骚扰今宵的事,若非今宵在球场提起赵嘉义,这沈三爷又怎会记得他表弟的名字?
他立刻表示,会找赵嘉义父亲面谈此事。
沈修齐得了满意的回答,只微微颔首,没再多说话。
路时昱一走,沈修齐便找了烟灰缸将烟灭掉。
给司机打完电话,他随手点开微信看起了消息,列表红点很多,他只粗略浏览一遍,并未点开谁的聊天框,滑至最后,他被自己离谱到想笑。
他怎么就对人小姑娘拒加他好友一事如此耿耿于怀?
人在球场对他体贴对他好,那是她身为球童的职责,出了球场,他是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