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面色犹豫,这时屋里终于有了声音。“谁?”
声音轻柔微哑,听着就比较虚弱。
“师父,有两位小娘子想听你说说小狐狸与女书生的戏文。”“进来吧!”
小柳儿推开房门,白翎披散头发,身上只穿着中衣站在窗前回身,面容很是憔悴。
玉容看见她只穿了件中衣,连忙回身将小七留在门外。“师父,还病着不能吹风。”
小柳儿将小窗合上,又将一旁的披风裹在白翎身上,小窗也不大,应也是做观赏用的。
白翎拍了拍小柳儿的肩,“不用担心,只是到窗边小站了会,吹吹风清醒止匕〃
她朝着玉容与司凡行了礼,小柳儿与妇人才知晓玉容竞是位公主,慌忙请菲。
玉容拦住她们,白翎如今的状态怕是唱不了戏,但好在还能说,她便催促白翎说说戏文的后续。
白翎抿口茶润了润口,才徐徐说道:“小狐狸在房中想了好些天,它觉得女书生说得很有道理,但她还是离开了女书生……”玉容急道:“为何?”
白翎含笑看着她,“因为小狐狸准备去寻最根本问题的答案。”为何雄狐可以食日之花抵情劫之力,而雌狐只能渡情劫?在它找到为何情劫不能是亲情、友情之前,它想知道这件事的缘由。它和女书生约定,等它寻到答案,成功突破修为成为狐族最厉害的狐狸,它一定会再来见女书生,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小狐狸与女书生定下约定时,它自己都想不通,它寻到答案后,为何还想回来告诉她。
或许是因为狐狸与书生在话本中本就有缘,她们也是,但她们又不是。小狐狸没有再回青丘山,它知道那里没有它想要的答案,它穿过沙漠,越过森林,最后来到看不到边际的东海。
沙漠中的骆驼告诉它可以去问问狮子,它是森林的王者懂得很多,但狮子让他去寻海中的玄龟,它是这世间活得最久的人。小狐狸再去东海的路上,偶然听到了女书生的消息,她太优秀了,随口而作的诗文传遍了所有地方。
小狐狸终于在一块礁石上找到了玄角……
“又出事了!花园老槐树那边……
小七′眶当’一声推开门,打断了白翎的声音。他被玉容关在门外后就翻身上了房顶等人,人在高处视野便好,隐约听到骚动时一眼就能看到出事的大致位置。
司凡倏地站起身,她跑出去几步又停了下来,回身看向小七,“花园老槐树在哪?”
小七抬手指了方向,但司凡不太相信自己认路的能力,眼睛一转直接踏着石桌翻上了房顶。
她踩在青瓦上向远处望去,侍卫跑在最前方,与人群是同一个方向。司凡在玉容圆圆的大眼中,几个跳跃便没了踪影。她旋身掠过隔壁的马头墙,惊起了几只停在屋檐下的飞鸟。又单脚点在垂兽头顶,借着檐角弧度腾空而起,广袖翻飞间就落在了另一栋屋脊之上。就这样,她很快超过了地面那些顺着路往前跑的人。“这、这是哪家的姑娘?”
地面有人惊呼,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钟惟安抬头时正好看见司凡踩着滴水瓦俯身借力,靴跟擦过瓦当的脆响里,整个人已如飞燕般落在远处的院墙。
楚开济当即也不在下面跑了,踏着墙面一个跳跃落在青瓦上,转瞬间也没了身影。
钟惟安转头看向凌雨。
凌雨避开他的目光将凌风往身上一背,同样翻上屋脊,极快地向前跑去。钟惟安后槽牙发酸。
左丘锦摇着折扇追了上来,他左右看了眼,奇怪道:“他们人呢?怎么你落到最后?往常不都是你跑得最快?”
钟惟安没吭声,闷头继续在地面跑,不一会又将左丘锦与人群甩在了后面。末时,老槐树下。
陈春生被悬挂在粗壮的横枝上,一根粗糙的麻绳紧紧勒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以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向后拉扯。
他的脸泛着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