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行抬刀,声音低沉如雷:
“我早已死过一次。”
“神国?那不过是狐狸做的梦。”
他抬步向前。
雷兽踏在桥下,破军与赤霄再度撞击。
这一刻,
连东京塔上的光都暗了。
雷电划开天幕,火焰燃起黑夜,
他们的刀与剑,写下了新的世界线。
花瓣如雨。
血光如潮。
在那无尽黄昏中,
秀行的笑,冷得如同诗。
“我宁可死于花开,
也不愿苟活于神国。”
雷霆坠地的那一刻,天与地都撕裂开来。
徐龙抬眼,赤霄剑身灼红,整个人如烈火化身。
烈焰从脚下燃起,吞噬脚边的尸骨与铁屑,
风暴围绕他旋转,剑鸣如龙吟。
——燃星,开启。
赤霄爆出刺目的光。
那是火之神剑的苏醒。
火流腾起,天空被一分为二。
一半是秀行的黄昏,一半是徐龙的赤霄。
黄昏在燃烧,夜色在咆哮。
血花与雷雨,在半空混合成赤金的天河,
宛如天地在他们之间崩塌。
两道身影在火与雷的交织中碰撞、分离、再交错。
每一次刀剑相击,
世界都会短暂地失去声音,
然后以一道巨雷回应他们的呼吸。
雷柱坠地,山川俱裂。
烈焰反卷,焚空化海。
这不是战斗,而是两位神的祈祷。
秀行的破军闪铄着毁灭的光,
每一击都带着雷兽的轰鸣。
而徐龙的赤霄燃起帝王之火,
每一次反击,都让大地崩碎。
他们互斩百次。
花桥碎成光,雷兽被烈焰逼退,
二条御城的幻影也开始崩塌。
黄昏渐暗,时间流速紊乱,
世界开始无法承受这场决斗的重量。
“花开花落之间,
这天地,也该有个结局了。”
秀行轻声,声音平静得象风。
他身上的燃星光芒开始闪铄不稳,
时间的静止逐渐破碎。
他知道自己快到极限了。
徐龙察觉了这一切。
他望向那道在雷光中孤立的白影,
没有言语,只有敬意。
他举起赤霄,剑身贯穿天空,
烈焰流淌成河,化作一道贯通天穹的红光。
“你挺有意思的,值得我——燃星为你送行。”
赤霄龙吟,烈焰暴涨,
那是燃星的火之神话。
时间回到“逢魔时刻”的恒定。
黄昏与烈焰相撞,万物静止。
空气冻结,连雷声都凝结成固体的碎片。
徐龙跨前一步,赤霄直指秀行的眉心。
那一刻——
全世界的光都集中在那一寸剑尖上。
剑光逼近。
秀行眼神一凛。
“神赐予我的锁,我以刃为钥。”
他反手举破军,
刀光如电,逆时旋转。
雷鸣轰裂天地,破军的雷刃偏斩赤霄的轨迹——
剑锋只偏了半寸。
却是生与死的差距。
赤霄没有刺入心脏,
却贯穿了他的额头——
正中那枚狐瘤。
一声碎裂的低吟。
狐瘤的金光爆开,
尤如从体内炸出的日出。
无数金色符文散逸,
安倍晴久的狐影在光中撕裂、消散。
晴久的咒术连接瞬间中断,
阴阳光幕前的他一怔,折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