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重新回到那台疯狂吞币的破旧机器上,“那就继续,让他们表演。”
与此同时,主宅深处。
一间被层层屏障隔绝的豪华研究室里,数十台计算机与超算机组灯火通明,散发着嗡嗡低鸣。
一个白大褂男人轻轻合上连络器,身侧,十几个身穿研究服与秘诡部队制服的人东倒西歪,
瘫倒在椅子与地板上,呼吸尚在,却早已失去知觉。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味道——一只刚被拧紧的毒气罐还在角落里“嘶嘶”泄气。
另一个男人从桌下站起,手里还把玩着喷嘴,低声问:“她信了?”
谢尔盖——这个十年来在夏洛特心中被视为“圣彼得堡最好的数学教授”的老人,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丝温和的笑。
“恩,她信了。”
谢尔盖的记忆像潮水般浮现。
十年前,他并不是什么教授,而是卡洛斯亲手安排进圣彼得堡大学的“棋子”。
靠着伪造的履历和卡洛斯在黑道里打通的几条暗路,他顺利冒充成了一位天才数学家,进而进入哈伦斯家族的秘密研究团队。
夏洛特天生聪慧,却过于自负。她需要“模型结果”来验证直觉,而谢尔盖恰好能给她最想听的答案。
十年间,他用海量的演算与数据创建了无可挑剔的信誉:
他计算出的小奖机和中奖机的分布概率,与夏洛特实验完全吻合。
他指出的“伪随机陷阱”,一次次被证实,让夏洛特信心倍增。
每当实验失败,他都能用复杂的数学解释和图表,让一切显得合理。
十年信任,不是空口白话,而是无数次“正确”的结果堆砌出来的权威。
可在这座坚实的高塔里,他埋下了两个谎言:
1百万机的目标
多年前,他在低样本数据里就捕捉到过它。
但他悄悄删去了实验记录,假装从未找到过。
夏洛特始终以为,连她和教授都无法确认哪一台是真正的百万大奖机。
2 rng的重置机制
他告诉夏洛特,所有机器在中奖或重启后都会重置,绝无“累积”。
这是对的——除了那唯一的百万机。
某次测试时,它的算法溢出异常暴露过真相:那台机器,投注越多,中奖概率就越高,永不真正重置。
但谢尔盖把那份溢出数据删掉了。
十年来,夏洛特在不知情中,一次次把筹码投进那台真正的“黑洞”。
“十年了。”谢尔盖低声自语,看着屏幕上正在转动的轮盘,“她亲手柄百万机喂到了阈值的边缘。”
赌厅内。
司命依然机械般拉杆。一路下滑。
机器冷漠地吞下所有筹码,连最小的两连水果都不肯亮一次。
哈克的脸色铁青,手心全是汗:“它真的是无底洞。”
司命盯着那一圈滚动的水果图案,眼神却象穿过了铁皮,看见了更远的什么。
他轻声道:“黑洞说明它有光。”
哈克没听懂,只觉得心头发凉。
而在高台上,夏洛特已经重新摆回甜美的笑容,像看一群傻子在做最后的挣扎。
巨屏冷冷闪铄,筹码数字被无情吞噬。
哈克的脸色惨白到透明,肥厚的手在额前抹过,却抹不掉冷汗。
他死死盯着那台“黑洞”一样的机器,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沙哑得象砂纸:
“司命够了吧?我们换一台。剩下这点,要是再吐不出来,我们什么都没了。”
司命只是摇头。眼神坚定得仿佛铁钉钉死在机台上。
“就是它。”
哈克胸口一窒,终于失控般扑上去,一把抓住司命的衣领,象要把他从椅子上扯下来。
“它?它还要吞多少?!”哈克的声音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