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时,心有所感,自静修中醒来。
姜缘复望门外,见有一猴儿鬼鬼祟祟,他笑道:「你这猴儿,莫不是昔日大闹天宫时掏摸的勾当做多了,是个惯家熟套,今日教做这勾当与我看,使我知你本事?」
那室门教推开,猴儿探头进来,说道:「大师兄,门儿不曾有开,你怎个知我前来?」
姜缘指定猴儿,笑骂道:「若我这等本事教无,府中岂非教掏摸的,取个精光?」
猴儿拜道:「大师兄神通广大。」
姜缘道:「你这猴儿,怎喜夜半三更来,有何事寻我不成?」
猴儿抓耳挠腮,欲言又止,似不知怎说,在室内坐立不安。
姜缘不曾追问,只望猴儿,见其何时说出口。
猴儿这般上下跳,不知几时,开口说道:「大师兄,先前我曾请大师兄将我头上箍儿解下,将箍儿与了大师兄,今时方觉修行功成,尚有些难度,故来请大师兄,借个箍儿与我修行。」
姜缘笑道:「我本以为你夜半三更来我处作甚,不想来讨要箍儿。」
猴儿说道:「大师兄,非是讨要,非是讨要。那箍儿我与大师兄,那便是大师兄的,乃是借。」
姜缘道:「那箍儿今时不在我处,你可寻你二师兄。」
猴儿听闻,方是再三拜礼,离去室中。
姜缘目送猴儿离去,笑道:「这猴儿,早前不知金箍儿之妙,今时倒是有所明悟,自有精进。」
悟空自离真人静室,行至真见静室,一番询问下,方才知得,金箍儿在府门处,悟空自是绕道至府门处,见了金箍儿放在府门边上。
悟空曳步上前,望见金箍儿,心中自是五味杂陈。
此金箍儿,他素来讨厌,屡次使法,要教破开金箍儿,今金箍儿离身,他反是多念及金箍儿。
金箍儿虽教他人念经,他必头疼,但却有定心之能,教他不忘修行,他静心修行以来,方知金箍儿之妙处。
悟空双手捧着金箍儿,沉思许久,将金箍儿再是戴回他头上。
金箍儿戴于他头上,不曾有昔日那般,见肉生根,宽宽松松,似随时可取下,更不曾有疼痛排斥感。
悟空戴金箍许久,只觉心中有定,喜不自胜,往室中静修而去。
光阴迅速,不觉月馀而去。
一日,姜缘在丹房之中,再是温养真阳之气,悟空再是来拜,正是分说,要教再往西行路上走。
姜缘坐在鼎炉前架火,望身旁猴儿,问道:「可曾想好?那唐僧便在山中,
我本意教他等个三十六月,今时不过三十六日罢。」
猴儿道:「大师兄,师弟为修行去,只道早日行至西天,师弟亦可早日功成。」
姜缘道:「本教为你出口气,既你觉今时已出气,便去罢。』
猴儿跪伏在地,朝上叩首,说道:「蒙受师父与大师兄深恩,师弟永不敢忘,只道功成时,再归府中,日日侍奉在师父与大师兄身旁,尽全孝道。」
姜缘笑道:「你这猴儿,我乃你师兄,你与我说甚尽孝。」
猴儿道:「大师兄,阎浮世界中有言『长兄如父』,大师兄与我恩情,我还不尽。」
姜缘道:「猴儿,莫说这等煽情的,且去,且去,可曾拜别师父?」
猴儿道:「方从师父处来。」
姜缘点头,再不多言,只唤猴儿离去。
猴儿下定决心,正是要修得功成,那时再归府来。
猴儿在府中收整,与真见,红孩儿,重阳一一道别,方才离了府中,他归府时,正是深秋,今时出府亦是正值深秋,不知光阴去多时。
猴儿行至府外不久,便见有一草庐,曳步近前,见沙悟净正在庐外晾晒衣物。
猴儿近前呼喊:「沙师弟,沙师弟。」
沙悟净见了猴儿,喜道:「大师兄。」
他遂入庐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