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闻说,唱了个喏,将包袱揭开,但见包袱中宝光艳艳,他细细一看,是一领绵布直,一顶嵌金花帽。这猴头见之,木母作祟,心生贪念,二神纷扰。
悟空问道:「师父,这衣帽何来?」
唐僧犹豫再三,说道:「是我少时穿戴。」
悟空道:「师父今时不穿不戴?」
唐僧道:「我今穿不得。」
悟空眉开眼笑,说道:「既如此,好师父,给我穿戴如何?」
唐僧道:「你若穿得,便穿去罢。」
悟空闻说,将绵布直给穿上,又将帽儿戴上,正是喜爱『香华』。
唐僧见之,心中默念紧箍咒儿,那悟空顿感头痛欲裂,满地打滚,将花帽抓破,露出金箍来。唐僧但恐悟空抓破金箍,不敢再念。
悟空顿不觉痛,他往头上摸摸,但见有个金箍在,他十分发怒,从耳中取出针儿,插入箍里,欲要撬开。怎料此乃佛宝,怎是能撬开的。
唐僧又慌悟空撬开,再念紧箍咒儿,悟空顿感生痛,像是竖蜻蜓般站定,耳红面赤。
唐僧见此不敢再念,唯恐伤其身命。
悟空心中了然,知是唐僧作祟,怒道:「我这头,是你这个老和尚咒的。」
唐僧道:「我何时曾咒你?」
悟空道:「你那时念咒,我就头疼,怎不是你咒的?」
说罢。
其眼中凶光闪烁,竟是掏出金箍棒,幌一幌,碗来粗细,目望唐僧,就要下杀手,打杀了帐。
唐僧急念紧箍咒儿,使那悟空头疼,再不敢生邪念。
悟空抱头叫道:「师父,我却不敢冒犯,莫念,莫念!」
唐僧道:「你可愿听教诲?」
悟空道:「愿也,愿也!却不知师父你从何处寻此法儿,此金箍?」
唐僧道:「适才有个老夫人,问我遭遇,与这等物与我,只说你不受教诲时,便念就是。」
悟空闻说,十分发怒,道:「这个老夫人,定是那个观世音,竟如此害我,
看我打上他南海落伽山,教他不得安宁。」
唐僧道:「此法乃其教我,他怎个不知?我念起来你却受不得,若是你寻他晦气,他一念起来,你岂非死了?」
悟空听了,再不敢发怒,只好定心,跪下说道:「师父,这是他奈我之法,
我果解不得,今愿随你西去,你切莫念诵,我知悔矣。」
唐僧道:「既如此,且安心随我西行。」
悟空不敢再犯,收心西行,却是木母生惧,二神不安,正主掌权。自此方是孙行者一心西去』。
话表,云端上菩萨与真人相聚,行至此处观看,但见那猴头遭金箍降伏,总是定心些许,二者俱有笑意。
姜缘拜礼道:「猴头张狂,些许冒犯之言,但请菩萨莫怪。」
真人听得猴儿言说大闹落伽山,不知作何感想,菩萨法力高深,怎容猴儿闹得。
菩萨摇头道:「真人,此猴儿教二神所乱言语罢,做不得数。」
姜缘道:「菩萨,此间事当了,此猴儿戴上金箍,心定许多,我当离去。」
菩萨道:「容我相送。」
姜缘道:「怎敢劳烦菩萨相送,我自去就是。菩萨,今我那师弟在前方化一禅师,我那鹿儿在前方阻道,却不知如何。」
菩萨笑道:「真人但请安心,真人师弟在前方教化多人,虽在此不久,但却已有名。那白鹿儿,亦是个心善的,不曾为恶,反以真人拂尘,将一带作祟者驱赶。」
姜缘拜礼道:「如此我方安心。菩萨,我自去也。」
菩萨回礼道:「真人慢行。」
姜缘履鞋下聚祥云,道声「我去也』,使个庆云法,往灵台方寸山去。
菩萨驾云,往他处去。
庆云法一起二十四万里,时间归至斜月三星洞,他入了洞府之中,行小道至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