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副帅在时并没见过标下。”
陈翼见郭志贵虽军职低微,但是气势沉凝,不亢不卑,对答如流,颇为不俗,小小把总有这等气度,也算可造之材。
问道:“我听说辽东火器营为威远伯亲建整训,你能做到火器营把总,入军已有几载,当初可曾跟威远伯出关剿敌?”
郭志贵说道:“标下入辽东火器营,已近三年光景,曾有幸跟随威远伯麾下,出关剿灭女真三卫。”
陈翼说道:“入伍不到三年,就能进阶把总之位,也算后生可畏,传我军令,开仓放粮,让他们可尽早押粮返程。”
他说完这话,便翻身上马,率缰策马而去,身边亲卫紧紧跟上,参将徐昆神情迷惑,不知陈翼为何这般来去匆匆。
他策马追上陈翼,问道:“公爷,这把总看着寻常,不算什么人物,公爷怎说上两句,转身就走了,莫非有不妥?”
陈翼沉声说道:“这人如何会寻常,他不过十六七岁,入伍不到三年,便被提升为把总,这等晋升速度已很是不俗。
此人必是贾琮和梁成宗的心腹,不然不会在军中快速晋升,而且辽东军擅使火器,每个火器兵都是梁成宗的金疙瘩。
而且这些火枪兵阵容士气精悍,必定是辽东火器营精锐,该安排阵前迎敌才是,怎么会大材小用,让他们过来运粮!
这其中必定有些缘故,而且贾琮被封神机营参将,我清楚他的出征日期,多日前就该到同州待命,可至今杳无音信。”
梁成宗到达远州之后,立即着手调兵布阵,但对贾琮麾下六千神京营精锐,却只字不提,就象忘记一般,实在蹊跷。
而且远州前线粮草储备,军阵用兵,皆有定数,已达饱和,梁成宗从同州调走两万精锐,但加调的粮草只有六千担。
两者数目难以匹配,其中留有空档,或许他调走同州兵马,并不是单为了对我防范,而是另有谋算,只是不明其意。”
等到两人返回同州都司官衙,陈翼快步走向官廨,并对身边亲兵传令,取消轮换休憩,三班巡戈,严密卫戍官衙。
徐昆跟在身边问道:“难道是远州兵马调动,因此阵前出现空档,梁督师才调走同州两万精兵,以此填补前军空隙。”
陈翼停下脚步,说道:“这是我想到的唯一理由,梁成宗用兵精到,老谋深算,惯用奇兵,出现兵马空档必由于此。
他又叹道:“不过我已被卸了兵权,不管他如何派兵布阵,都与我没关系了,还是先管好自己事吧,全身而退罢了。
我立刻写信,你派人火速送我府上,片刻都不能耽搁”
同州城,南城门。
城头军卒突然发现南边烟尘滚滚,急促密集的马蹄声响起,只是片刻之间,数百精锐骑兵飞驰而来,气势惊人。
因为眼下是战时,发现兵马运动,城头即刻吹起号角,驻防兵卒飞快在城头列阵,弓箭手搭弓张箭,严阵以待。
城头当班队正举目眺望,发现这些骑兵衣甲鲜亮,却不是军中兵卒号服,而是锦衣卫缇骑军服,不禁大吃一惊。
大声向城下喊道:“报上番号,大战期间,军规森严,大队一里外停驻,单骑上前说话,以为确证,不得有误。”
骑兵头前一人举手,数百锦衣缇骑勒马列阵,他单骑跑到城下,喊道:“本官乃锦衣卫指挥使许坤,奉旨宣召!”
当班队正大吃一惊,忙去向南城牙将肖武报信,肖武听说锦衣卫传召,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跑上城头交涉验证。
许坤一眼便认出肖武,叫道:“可是五军营中军肖武将军,本官奉旨传召,为保万全,忠靖侯有军令要传于将军!”
肖武虽认得许坤,但战时不敢丝毫懈迨,让人从城头放下吊篮,许坤将军令、锦衣卫公文、圣旨密盒放入其中。
肖武检查军令封漆完好,拆开军令看过之后,不禁神色大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