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有戏(3 / 8)

起戏来。见那戏台上演到武生一身银甲,持长枪左劈右砍,武艺精妙至极,看得台下众人皆喝起彩来:“好!"“再翻一个!“小哥这功夫妙啊!“而戏台另一旁的花旦已换了身素衣,水袖翻卷如云,唱腔凄婉似泣:“山月高,玉关寒,征袍未解又经年一一”戏台忽暗,鼓点如骤雨,又一名小生踉踉跄跄走了上来。只见他相貌虽俊,穿的却是身破破烂烂的衣裳,上面还沾了不少血迹,乍一看便如个叫花子一般,但仔细观望,便可见那小生衣着虽破,料子却精美华贵,显然价格不菲。那小生行至花旦身前,一个趣趄扑倒在地,台下众人皆发出一声“噫”声惊呼,却见那花旦虽也被吓了一跳,仍是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了起来,搀到了戏台上搭建的柴房中。她将那小生放在草席上躺下,身旁还卧着个襁褓,只听那花旦哀婉唱道:“留得妻小柴门守,寒夜拾得锦衣囚一一”重妩这下不用荆云涧解释也能看懂了,却听他仍在一旁轻声道:“这是说,这位女子的丈夫被迫充军,离家多年,只留下妻子与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守着家门。而在一个寒夜,这女子出门时遇到了一个重伤的少年,便将他捡回家中,让他好好养伤。”

他说完这番话语后,却见重妩向来明亮的眉眼忽得冷了下去,似是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良久,才轻轻开口道:“这女子真傻。她一定会不得善终的。"<2

荆云涧一怔,哑声道:“阿.……

却见少女冷淡道:“师兄,你不必再说了。我能看懂。”他一时无言,长睫微微颤动,望着她神色清寒,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戏台上那少年在女子柴房中养好了伤,给她留下一块玉佩,一言不发便离了去。那女子抱着孩子守在家门口,见少年渐渐远去后,便将那块玉佩埋在了院子里的一块泥土下,只听她神情凄楚,哀声唱道:“未留名,轻别去,谁料他侯门金缕一一″

重妩忽然有些失了看这出戏的兴趣。她没精打采地往高台上望去,发现这殿中至少还有一个人与她一样对这出《芙蓉劫》感到意兴索然,自然便是那位高处不胜寒的荀贵妃了。

与她漠然不动的态度截然相反,她身旁那位皇帝倒是兴致盎然得很,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还时不时拍两下掌以示他龙颜大悦。重妩忍不住学着芙摇翻了个白眼,又扭头回来继续看那戏台。

此时戏幕更换,奏乐亦愈发凝重,台上的花旦一脸焦急地抱着怀中孩儿,那男孩看起来虎头虎脑,不过四五岁的模样,正在母亲怀中哇哇大哭。他母亲一边柔声哄着他,一边焦急地望着窗外。忽听柴门被人叩响,她又惊又喜地跑去开门,却在见到来人的一瞬间双肩耸拉下来,神情惨淡地抱着孩子坐在了椅子上。重妩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台下丝竹骤急,方才那进了柴门的老生甩开长髯,高声喝了一句:“夫人若想救令郎,需得嫁与我家主人!"听得身旁殷穆一口酒呛在喉间,凑到苏妙弋面前追问:“不是?他唱的什么玩意儿?”“是出因果戏。“苏妙弋轻叹道,“权贵强夺人妻,到头来三败俱伤。你且往下细听。"<1

只见那花旦粉白墨黑的一张脸上凄然流下两行泪来,听得直教人潸然泪下:“疫鬼催儿病骨危,忽报神医叩门扉。原是当时少年回,嫁衣换得汤药煨。”殷穆恍然大悟:"哦!我懂了,这戏文讲的是个战乱拆散恩爱夫妻,那妇人的孩子又染了疫病,本来以为无药可救了,家中忽然来了个神医。那神医要挖这妇人改嫁救子,而这个侯门公子嘛一-正是她当初所救的少年!”苏妙弋赞许地点了点头,芙鳐讥讽一笑:“看来你还不算太笨。”戏台上的花旦抱着孩子离去,另一侧上来了个熟悉的武生,重妩轻呼道:“啊呀,糟糕!她丈夫回来啦!”

那武生回到柴房中,见家中一切如旧,只是器具皆落了灰,妻儿也不见,连忙冲出家门去询问街坊邻居。可那些百姓畏惧权贵淫威,个个都不敢告诉他。那武生挨家挨户地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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