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落下。
这一次不再是先前带着恐慌的啃噬,而是更重,更深。沈屿思几乎要窒息,她偏过头,喘息着,带着无法理解的困惑,“你到底怎么了……我有点不明白……你好端端发什…”她的下颌被强硬钳住,拉回,无法动弹,只能被迫承受他湿热的舔吻。从嘴角、下巴,一路向下,沿着脖颈的曲线,又贴上了锁骨。睡衣布料被推至腰际,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激起阵阵战栗。他跪在床边的地毯上,灼热的气息隔着薄薄的布料压下。1奇怪的感觉席卷大脑。
轰隆!
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的空白。
沈屿思失声惊呼,声音已经变了调,“你在干什么?!”林映舟愣住了,支撑在床沿的手臂肌肉很快绷紧,线条冷硬如铁。然后,他缓缓抬起了头。
那张俊秀到失真的脸上完全展示在沈屿思眼前。他的眼神是一种近乎孩童般纯粹的茫然,与他此刻强势禁锢的姿态形成一种诡异的反差。
“你不喜欢吗?"林映舟的声音无辜,带着一丝做完错事后等待审判的小心翼翼,又像是在寻求确认。
沈屿思的大脑彻底宕机,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我…”林映舟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几秒钟死一般的沉寂,只有两人粗重交错的喘息在回荡。然后,他眼底那片茫然迷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一种近乎偏执的了然慢慢浮现,取代了之前的困惑。
“哦。"他低声说,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那就是喜欢。"<1
见他还要继续,沈屿思连忙慌乱地去拉他的手,差点哭出来,“不!我不喜欢!”
“撒谎。“林映舟摇头,失聪般屏蔽了她所有的抗拒。前所未有的电流感窜上来,沈屿思仰着头,无助地抓住他的手,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上徒劳地抓出一条条血痕。
除了水声,还有另一种更急促、压抑的声响。细碎、不成调。
她在发抖,脚趾也无意识蜷缩起来。
在这时,林映舟终于感受到,她在急切地毫不保留地需要着他。一一需要他给予的一切。
林映舟撑起身平静地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最后俯身将她眼角的泪水一点点吻净。
“说你爱我。”
沈屿思怔住了,差点以为自己幻听。
他在说什么?
汹涌的情绪尚未平复,此刻、此情、此景,难道不应该是他说爱她吗?“为什么是我说?“沈屿思忍不住问出口,带着情动后的沙哑。林映舟的拥抱更紧了一些,他埋在她发间,呼吸灼热,声音闷闷地传来,却异常清晰,“因为我已经在爱你了。"2近乎孤注一掷的交付感在沈屿思心里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软。他此刻流露出的脆弱感,是她从未见过的。林映舟刚刚的要求并不是在命令,而是在请求,他迫切的需要她的回应。所有的疑问和矜持都在这种心疼面前溃散。沈屿思微微侧过头,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地吻了他的脸颊,那份怜惜透过温软的唇瓣传递过去。
“嗯,”她轻声应道,“我也爱你。”
沈屿思无法保证这句话的有效期是多久,但在此刻,她是真心的。林映舟思绪一下被拉远。
他刚被接回林宅时,极度缺乏安全感,晚上总是噩梦缠身,对外界的一切都过分敏感。
这状态在他接受心理治疗后更加严重。
直到有一天,林昀之带着管家来到他房间。管家怀里抱着一只几个月大的金毛幼犬。
小小的、温暖柔软的生命,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扑进林映舟的怀里。带着活生生的暖意,将他被铁链紧缠住的心脏烫了一下。林映舟给小狗起名叫暖暖。
此后,每当记忆中的血色潮水将他快要淹没时,怀中的小狗总会将他拱醒,接着发出安抚似的呜噜声。
那些几乎要将他溺毙的潮汐居然神奇地退却了。林映舟死死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