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起魏氏亲友时,也是如此,不觉有些同情。
云归妄抱拳:“草民失态了。”
“无妨。”魏渊小心翼翼,不愿戳他的心:“云卿节哀,便是早逝,亦有来生。”
“若是死于非命呢?”云归妄抿唇摇头,似是十分伤怀:“在草民的家乡有个说法,若是一人死于非命,便无法入轮回了。”
还有这样的无稽之谈?魏渊压着欲挑的柳眉,不知是哪里的神棍散播谣言,这话让她一个真做过鬼的人来听,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若是这样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人便断代了。
不过,就算心中清楚明白,魏渊也无法在此事上开解云归妄——总不能说,孤曾经死过一次,这些话都是骗人的吧?
只能把“节哀”再说一遍。
更鼓打过三遍,聊了这许久,魏渊不自禁打了个哈欠。
云归妄看见,似乎有些窘迫:“殿下若是困倦了,草民便告退了。”
“也好,云卿也早些休息。”魏渊顺坡下驴送客,倒是记得做足了恩遇的姿态:“等回京之后,孤会托人去寻访那天书的原主人。”
云归妄原本又恢复了那颓态,听闻此言,蓦然抬头,心情激荡之下嘴唇轻轻翕动着,半晌,竟然跪下磕了一个头,眼睛晶亮:
“若真如此,草民感谢殿下大恩大德!”
目送云归妄离去,魏渊缓缓收了笑,起身将字纸一并焚烧,直至火舌舔到手,才轻轻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