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抬头,花厅里众人也都纷纷望来,就见云归妄抿了抿唇,似乎是不太习惯万众瞩目,微微侧过头来朝向魏渊,解释道:“刺驾的恐怕不只这所谓的羽族。”
他仿佛是第一次听说羽族叛党,念出这个词的时候,还带着三分不敢确定。
“云卿有何见地?”魏渊不愿闭塞言路。
“若是草民不曾记错的话,殿下将草民一开始擒获那两人也称作羽族?”云归妄微微蹙着眉,像是在思索什么。
“他二人用着羽族暗器,想来一定是的。”魏渊如实答。
“不太像。”张口张得放肆,回话却回得谨慎,云归妄仔细思量片刻,又摇摇头:“至少依草民来断,不太可能。”
“怎么说?”魏渊来了兴致。
“先前那一拨人,功夫犹如行云流水,以意导气,以气驭剑,于无形中克敌制胜。不仅剑法飘逸出尘,更兼掌法、拳法沉稳浑厚,每一招每一式皆蕴含天地自然之理,颇为正派。”
说这番话时,云归妄几乎不假思索:“而方才那一拨,草民虽未与其过招,可其轻功之妙,埋伏屋顶不知多久,满堂习武之人竟全然不曾察觉。单说门户,这两拨人师承必然不同。何况……”
“何况,若是同为羽族,又何必分赴两批人马,使的还是两套路数?”魏渊顺顺当当把话接下来,倒是让云归妄有些意外,他顿了顿才道:“正是此理。”。
魏渊不是武学行家,不知道这许多弯弯绕绕,可是这一点,她看得出。
魏渊沉吟着,位尊者不开口,其余人谁也不敢说话,片刻,魏渊忽然展颜一笑:
“区区刺客,擒来便是,众卿不必如此。”
这是昭公主的做派,事实上,她心里冷嘲:真是热闹,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