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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差,林杏月特地拐到了街上,买了一袋子琥珀场。琥珀砀卖的人不少,不需要特地走到汴河两岸,在她们后街巷的街口就有货郎卖。
林杏月看这琥珀砀的成色还不错,咬上一口也是脆甜脆甜,熬糖的手艺也是老道的很,一看就是做糖的行家了。
林金兰正蔫蔫的坐在院子里,双眼无神的不知道在看什么,林杏月把琥珀砀给她的时候,林金兰都没有反应。
“姐姐。“林杏月喊了她好几声,“怎么就像失了魂一样,左右以后还有机缘。”
“那不一样。“林金兰和朱雨一直不对付,这次朱雨进了茶水间,在她跟前不知道怎么得意,“我瞧着就烦。”
她又怪起来冯大娘,“当时让她给我拿一些钱,给了管事的,怎么也不会让朱雨那么得意。”
林杏月替冯大娘辩解,“你那时候可不是想进茶水间,说的是想当小娘。”“谁说的,我明明说的是进二房当三等丫鬟。”林杏月看林金兰生气了,赶紧拿了琥珀砀出来,也不和她顶嘴,“尝一尝,味道不错。”
“怎么还拿我当小孩哄。"林金兰拿了一个放在嘴里面,神情却还是不怎么高兴,撅着嘴,闲闲的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冯大娘这时候正好从外面回来,这次带了不少的桂花回来。因着糟笋干的味道在前面吊着,今儿个帮着冯大娘干活的时候,她们都特别卖力。
元婆子还说玩笑话,想着林杏月手艺这么好,不知道桂花要怎么吃。“要是酿了酒就好。”
冯大娘也这样想,只是不敢说出来,邀功似的把桂花放下,又偷偷摸摸拿出来几个石榴。
“园子里的石榴可结了不少,这都是掉下来的,主子们也不能要,我就拿回来一些。”
冯大娘其实不大爱吃石榴,觉得费劲,以往就是捡了石榴也不往家里拿,随手就给了小丫鬟们了。
林金兰看到冯大娘回来,直接哼了一声回了屋子,也不凑过来看那几个大石榴。
冯大娘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兰姐儿又发什么疯?”林杏月一边把石榴收起来,一边把朱雨成了茶水间丫鬟的事情说了,冯大娘后悔的捶胸顿足起来,恨不得回去再把钱给送了。“早知道就不该舍不得那银子。"冯大娘没敢和林金兰直接这么说,怕她听了更是炸了锅,只和林杏月小声嘟囔。
林杏月倒是不后悔,去当那伺候茶水的丫鬟,哪里是容易的事儿,就林金兰那个爆炭脾气,一天不动地方的坐在茶水间,比坐牢还要让她受罪。不过可能因为冯大娘自儿个觉得理亏,进屋子和林金兰说话的时候都陪着小\心,还说要帮她洗小衣。
林金兰得寸进尺,“衣裳也得帮着一块儿洗了,那块料子给我做身新衣裳。”
冯大娘嘿的一声瞪大了眼睛,“你这一尺水十丈波的,怎么不让我给你打了洗脚水来!”
林金兰见冯大娘不愿意,嘴巴就撅了起来,冷冷的哼了一声。一看这个架势,冯大娘赶紧点头。
“行行行,真是欠了你的。”
林杏月随她们两个闹腾去,没两天冯大娘保准会不耐烦,到时候还有的官司要打。
府里因为换人的原因,比以往都躁动起来,小厨房的人这几日,说来说去的就是谁谁到了哪个地方当差。
董婆子这几天也是忙得很,走到哪里都有人打听,松姐儿却一直闷闷不乐。看到林杏月过来,松姐儿扭扭捏捏,时不时就看林杏月一眼。林杏月就知道,松姐儿这是有话说。
小厨房虽然有两个案头,可这几天一直是林杏月在干活,董婆子基本上就是在打下手。
赵嬷嬷就说,让林杏月只做了晌午那顿饭,剩下的还是他们来做。林杏月做饭的时候从来没有藏私,有时候还提点他们几句,赵嬷嬷是看出来了,她不是为了面子,是真心想教会她们。教会了,林杏月就可以不用一直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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