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奇朝廊道的方向看去,看见一道身影走来,是陈远青。
揖着手,陈远青说道:“赵将军起居无恙,不知道仆从酿的酒,怎么样呢?”
“好喝。”
“我在廊道,听到赵将军说到百越的事,有一些蒙昧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和赵将军一起谈论呢?”
赵陀听闻来意后不屑一顾点点头。
陈远青来到陈直善身旁坐下。
“越人礼乐远远不如中原,他们没有城池,以打猎为生,甚至连耕种都不懂。”
“他们居住在深山和野兽为伍,楚国本可以不理会他们,但他们却主动向楚人朝贡,以换取技术和乐器钟鼓,说明他们渴望用中原的技术摆脱饥寒。”
百越的编钟、青铜乐器很多都是从楚国流入。
“越人信奉他们的祖先,这是很重要的,这难道不是礼仪吗?我认为可以将有学识的诸生带入岭南,教他们识字,告诉他们战争是野蛮的,鼓励中原人与越人通婚,告诉他们怎么治农。”
“教导他们德行,告诉他们要赡养老弱,废弃不利于礼仪的陋习,任用官吏上,可以选用有贤名的越人,让越人感受到像秦人一样被对待。”
“如果发生暴动,就让越人去镇压和劝导他们,越人和中原的利益,是不是就变成越人和越人之间的利益呢?”
赵佗闻言正坐起来。
越人处于原始的刀耕火种时代,他们用猎物毛皮和楚国交换食物解决温饱,说明有很强烈的生存需求,也并不是所有民众都愿意和首领同舟共济,陈远青望着显然已经认同自己的赵陀最后说道:
“我认为下策,甚至招致灾祸的方略,是用屠杀无辜的民众来树立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