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现在手上也有禁卫军,护送公主并不违和,至于血气冲病气的事,郑大人不是才在茂名县查获了一起拐带良女的案件吗?主犯四人外加一个县令都是斩刑,正好公主此亥也在茂名县,何不就地处决了罪犯,也好让公主早日痊愈。”就地处决?那可不就是斩立决?
官员们拿着笏板相互看。
既然南疆那边没要求杀谁,那么杀罪犯明显是可行的。只是这办法好是好,但不就又回到了先前争吵的话题上?先前为了不让郑清容如愿,他们一个个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现在峰回路转,直接把人送到郑清容手上,让她来砍,那他们刚才吵半天是为了什么?
联系郑清容前脚搭救南疆使团,后脚南疆公主就需要杀人治病的事,众官员只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郑清容该不会是跟南疆一伙的吧?这个所谓的需要血气去病气,其实就是南疆帮她砍犯人的借口。
要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
姜立全程皱眉听他们吵,南疆使者的态度嚣张,他看得出。但也没办法,谁让他们东瞿这边理亏呢?
西凉夜袭是事实,南疆公主在边境受累也是事实。虽然不是他们东瞿做的,但事情不偏不倚发生在他们东瞿边境。就像方才南疆使者说的那样,他们南疆公主一路上都好好的,偏生到了他们东瞿地界附近就出了事,很难不让人多想。事情闹成这样,南疆那边势必要给一个交代的,人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要是他们东瞿这边不做些什么表示表示,那和南疆的联姻可就告吹了。这可不是他想看的事。
现在听得杜近斋这么提议,姜立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左右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要换人护送就换,两国交好,不就是相互包容和试探吗?
南疆那边不是要杀人吗?那就杀罪犯,四五个罪犯,够他们南疆公主痊愈了吧。
“那便依郑主事题本中所言,处理了案子后,护送南疆阿依慕公主回京,不得有误。”
“多谢东瞿陛下。"南疆使者达成目的,向他行礼致意。见他表态,有官员连忙插话:“陛下,郑主事题本中可不止说了主犯和县令斩首的事,还有万鹤鸣万典簿革职流放的事,万典簿是今科殿试五十三名,接了翰林院典簿一职,陛下还夸过他字好的,这任职没多久,要是现在革职流放,会不会……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罪犯斩立决的事显然已经无法阻拦了,但只要能让郑清容不痛快,他们就不留余力挑刺。
姜立眸色微凛:“字好,人品不好,这样的官员留着何用?”这一句算是一锤定音了。
朝中再无人有意见。
皇帝都这么说了,看来郑清容是又要升官了。当初郑清容在宝光寺救了公主和郡主的时候,卢侍郎就极力举荐将她晋为员外郎,但当时被他们以没有什么功绩给压下了。现在案子查明,还是一桩跨越十九年的大案,有了功绩,看来刑部刑部司从六品员外郎的位置是非她郑清容莫属了。太常卿只觉脚步虚软,几乎要站不住。
皇帝都站在郑清容那边了,那岂不是代表他要被砍头了?姜立自然也注意到了他。
先前属他声音最大,现在倒是变成了鹌鹑。太常卿接触到他的视线,连忙跪地。
姜立已经因为南疆的事愁得不行了,不想管他的事,便道:“你们两个的事,等郑主事回来你们自己清算。”
说罢,又看向南疆使者:“朕会下旨让郑主事护送贵国公主入京,公主伤病的事郑主事那边会处理。”
南疆使者向他道谢,同时也提醒道:“我们的阿依慕公主入京那天,希望也能看到贵国的安平公主启程前往南疆。”这是之前两国就说好的,念在安平公主伤了腿,南疆先行将阿依慕公主送到东瞿,等阿依慕公主入京,安平公主就要出发南疆。“那是自然。"姜立沉声。
很快,郑清容在岭南道断案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