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简直不要太惨。咂咂嘴,释心如回味着方才被灌的药酒:“这酒还挺好喝。”入口清冽,落腹回甘,比他之前喝过的所有美酒都要好喝。不,应该是他之前喝的那些都不叫酒,现在喝的这个才称得上玉液琼浆。镜无尘简直没话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酒。
鼻尖嗅到淡淡的药草味,不刺鼻,是很温和的那种草药味,镜无尘惊了一刹:“这是药酒啊师父。”
药酒哪里是能乱喝的?也不怕喝出事来。
释心如反驳:“药酒怎么了?药酒不是酒吗?真是好酒,再来一壶!”这是喝的什么酒,都开始说胡话了。
镜无尘无力哀嚎:“师父你弄错了,她不是破了徒儿无情道的人。”屠昭不长这个样子,年龄也对不上。
他们路上跟人打听了屠昭住哪里,一听说她住在这里就来了。可是谁想到屋子里出来的人压根不是屠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药酒的缘故,释心如只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她不是?那谁是?”
镜无尘想形容一下屠昭,但释心如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打断他道:“为师就说嘛,能把药酒做得这么好喝,怎么可能是破了徒儿你无情道的人。”镜无尘”
他记得师父的酒品没有很差啊,怎么感觉现在好像有些喝傻了?是药酒的原因吗?
释心如还在狂笑不止,一个劲喊:“酒来,酒来!”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倒不是他喝醉了喝懵了,而是因为他说不出话了。尽管嘴还在上下翕张,但声音半点儿也无。紧接着,镜无尘发现他的皮肤在慢慢变色,手上、脸上的皮肤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加重,最后变成一片黑色。除了牙齿还是白的,在嘴张合之时露出一点儿突兀的白色,其余的就连指缝都成了黑色。
镜无尘目瞪口呆:“糟了,师父,你好像中毒了!”这厢
郑清容和屠昭一路策马南下,为了抢时间,除了夜里休息,吃饭都是在马背上解决的。
刚开始郑清容还怕屠昭吃不消这样的长时间赶路,毕竞骑马赶路对人对马都是一种磋磨。
但屠昭真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完全能适应这种高强度的长途跋涉。不仅没有拖慢进程,还拉着她一起加快了速度。仇善一直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每到一处落脚的客栈就会跟郑清容汇合,顺便送上一些补给。
往往这个时候,郑清容也会抽空跟他学一些手语。到底在掌心写字不方便,她也想尽快熟悉仇善的这种表达方式。经过仇善的教学,郑清容也算是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手语,日常生活中的常用词能够做到理解并回复。
就这样一边学习一边快马加鞭,到了驿站就立刻换上精力充沛的新马匹继续赶路。
终于,在离京的第七天,也就是查办案子的第八天,二人终于抵达江南西道衡州新宁县。
一路风尘仆仆,二人却顾不得修整,直奔有作案嫌疑的泥俑匠家而去。然而不幸的是,那个行将就木的泥俑匠已经离世,棺椁已经在她们来的前一天下葬。
据了解,泥俑匠姓刘,因为做泥俑的手艺非常不错,被人们叫做刘泥头。刘泥头年轻时娶过一门媳妇,小两口靠着做泥俑赚些碎银,日子倒也过得自足,然而天公不作美,成婚次年,刘泥头的妻子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刘泥头为人老实憨厚,是不少母父辈眼中的好女婿人选,他的妻子一死,他又年轻,便有人明里暗里劝他续弦,甚至有媒婆亲自登门给他介绍新媳妇。但刘泥头都拒绝了,只守着妻子的牌位,一个人重新做起泥俑生意。白天做,晚上做,风也做,雨也做,似乎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能弥补妻子去世的空白。
只是这一做就累垮了身体,一直调养不好,原本好几年前就被大夫断定要死了的人,因为要圆妻子的念想,硬生生拖了好几年。这不,才做完了事,就立即撒手人寰了。
郑清容在得知刘泥头个人生平事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