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敲打。看似柔弱软绵的一张纸,却能拽得动人、砸得响门,声音大得像是有两三个人抱在一起撞门。
警察署值班的人听到这声响,制服都没穿好,攒着怒气拿着棍子准备出来抓人。
结果他们一开门,见砸门的是一条纸锁链,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陷入了呆滞状态。
听了车内江海的转述,管家开门下了车朝后座的阿芎点了一下头后,整理着装有礼地走到了警察署门口。
他先是弯腰行了一个小礼,随后恭敬地开口说道:“请告知警察署王偶成王队长,有贵客上门。”
“你特么算哪根葱?还敢让王队长亲自接你?”管家笑着从后腰抽出手枪,快速上膛后对准面前的警察署值班人员,说道:“我是不是葱你说的不算,去把你们王队长请来。”“就现在。耽误得太久,我的枪会不会突然走火…”那人一开始拿着棍子指着管家,后反被拿枪指的时候脸色一变,瞬间从黑洞洞的枪口下挪开,赔笑道:“是我狗眼看人低了,我这就派人给王队长打电话。”
他轻轻地扇了自己两巴掌,把一旁抖成筛子的人拽了过来,吩咐了几句后一脚踹走,转过头笑眯眯得看着管家。
他伸手将面前的枪慢慢挪开不朝向自己,谄媚地说道:“您一直举着枪多累啊,快放下吧。”
“贵客在,王队长一会儿就到。”
管家举着枪的手顺着他的推移渐渐地挪开了一个角度,随后他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在眨眼间从枪口飞出,擦着那人的发丝直冲冲地深深嵌入警察署的门框了,一堆木头碎屑炸开。
他将枪口朝上,猛地吹了一口凉气驱散上面的热度,随后放回了后腰。管家看着那人怔愣的神情,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没什么诚意地解释说道:“上膛必开枪,这是规矩。”
那人的脸色难看起来,但也不得不强扯起笑容,他刚准备迎合几句,就见管家头也不回地走到了车旁,跟后座的人说了几句话,径直绕了一圈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他的神情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暗自走回了警察署的正门,迈进去大厅的瞬间扫了一眼门框的弹痕,随后唤来了几个小喽啰,又打又踹地说道:“没眼色的家伙,还不去找人修门框!”
“门被子弹打烂了,我警察署的颜面往哪放?”董习瞥了几眼鸡飞狗跳的警察署,陡然开口问道:“有证据可以洗清贺先生雇凶盗墓的嫌疑了?”
前座的司机不语,只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被蹂躏得不像样子的烟,倒出来最后一根只剩半截的烟,擦了火柴点燃后将脑袋半伸出窗外。管家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董习只好把目光挪到与自己一人之遥的阿芎身上,他扫了一眼她肩上的小纸人,开口道:“小东西,快把我的问题给小姐翻译一下。”江海闻言呸了一声,理直气壮地回骂道:“小东西?你全家都是小东西…”看到他手里转着珠子,那架势似是要将琉璃制的玩意砸到自己脆弱的脑门上。江海一下子收住了自己的话,“哼"了一声,甩下一句:“翻就翻,我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
阿芎听了江海的转述后,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吭声了。管家和董习看到她那副淡淡的模样,莫名其妙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悬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两个人在后视镜中相视,都看到了彼此安心的眼神。不一会儿,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握着车把的人是一位陌生面孔,而王偶成坐在一旁被风吹得头发凌乱,连帽子都带不上。看得出来一路上来得慌张,不仅制服扣子没有系上一颗,连内里的衬衫都乱得像是被踩过几脚。
摩托车猛地刹在了警察署门口,王偶成先捂了一下胸口,帮自己缓了几下,随后将手中的帽子带回了头上。
他边从摩托车上下来,边随手扯了几下自己的衬衫,拧了几颗扣子。下一刻,王偶成被摩托车绊了一个规趄,骂骂咧咧地踹了一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