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目光让他打了个冷颤。
江海终于受不了管家的目光了,叉着腰冲着后视镜问道:“喂老头!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小姐刚刚说了两句话……”
江海“啧"了一声摆了摆手说道:“不是和你们说的,你们不用知道。”管家和司机连带着上车听乐子的董习一起呆住了,他们三个通过后视镜面面相觑皆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在车内逡巡找寻与阿芎对话的人。找不到任何除了车内五个人之外的存在,管家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上来,他伸手捂嘴咳了两声,试图缓解氛围地开口问道:“说好的保护小姐,董习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董习转珠子的手一停,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开口说道:“在舞厅里看到了一位熟人,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便追上去问了问。”“在角落里看到小姐安全离开,才请缨将故人送回了家。回来的路上看到车还没开走,就上来了。”
“故人?和你朋友有关?"管家精准地抓住了他话语里的关键信息。“嗯。“董习将珠子攥到手里捏了几下,像是在考量什么。直到车子行出去很远了,他才在后座哑声开口道:“我朋友的妻子……蹲了很久吴三华的点,才摸清他来舞厅的频率,本想于今日和吴三华同归于尽…“还好来得及,不然我有何脸面去见他。”阿芎听了江海在贯意里的转述后,想了一下直言道:“无底轮回桥,魂魂不相见。”
“所以你见不到他。”
江海开口翻译完后,声音飘在整个车内。前方的司机与管家不语,董习无甚表情只将手中的珠子捏得更紧了。
只一旁的魂笑声很大,除了阿芎以及肩头的小纸人,再没有人能听到。江海伸出自己的小短手捂住耳朵,斜了一眼身旁咯咯直笑的魂,低声喃喃道:“什么疯婆娘……
那只魂耳朵尖,听到江海的吐槽后立马收声转头朝他看来,一只手在扭头的瞬间已经悄无声息地举了起来准备使他再次昏迷。下一刻,阿芎无奈地伸出手来挡在了江海的身前,与那只魂的青黑手指相碰了一下。凛冽的寒意从相触的那一点一下子上涌起来,直穿阿芎的手臂胳膊猛地绕上了身体。
这股寒意像是冬日飘雪、深埋数骨,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蜷缩身子、搓手取暖。比这些更激烈汹涌的,便是冰冷下催生的困意。阿芎的眼神蓦地有点迷离,她趁着自己还清醒猛地将手放在迷縠纸锁链的侧面一划,血珠涌出盛放在指腹。
她快速地伸手用血在自己的太阳穴抹了两下,随后曲起指节在自己的眉心处轻轻地敲了一下。
脑海里像是有一口古朴的大钟沉沉地响了一声,困意顿时被那声浪给震开。那只魂施施然收回了手,见她行云流水地破了自己的秘术,两掌交合鼓起了掌,夸赞道:“不愧是都陵。”
阿芎没有理她,余光瞥了一眼车窗外的景色继而闭上眼睛养神。管家和董习将刚刚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只当自家小姐又在做什么法,便自觉地不吭声保持安静。
清晨的街道算得上是一路通畅无阻,司机开的车稳且快,没过多久便行驶到了阿芎所说的目的地。
“警察署”三个大字刻在房前的匾额上,董习的表情有些意外,而车内那只魂的表情变得幽深难测。
就在司机停车的间歇中,那只魂的脸色几经转变,最后难看起来,面庞上的戾气收都收不住,她好似被阿芎的所作所为气到声音都在颤。“你从来就没有信我的话,只是想利用我救出贺章?”“有何不可?"阿芎伸手拍了拍胳膊上绕着的迷縠纸锁链,它瞬间飞了出去将角落里的吴三华卷上,熟练地开车门后从董习的身侧将他扔到了警察署的大门囗。
“你们欲以贺章胁我去六朝墓,如今目的我也答应了,人总可以放了吧?车前座的司机管家刚准备起身,就被阿芎那条迷縠纸锁链拦了一下,随后它顺着车窗缝隙快速地飞了出去,在警察署的大门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