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2 / 5)

极兽闻言打了个哈气,用爪子把梧桐枝往自己的身侧扒拉了一下,说道:“小娃娃过于矜持,看吾的。若是觉得受不住血,记得闭眼。”

它说完拍了一个身侧的机关,尽头的墓门发出剧烈的声响,缓缓地升起,霎时间尘土混着雨水洋洋洒洒地挤了进来。

瞧见肮脏的泥水流进了墓室中,极兽很嫌弃地嗤了几声,冰冷地看着穿着蓑衣的人挤进来。

他们似乎惊奇于墓门的突然开启,往里面扔了草人没有反应后边往里面进边讨论着。

“谁找到机关了?”

“应该是这个墓设的机关比较隐蔽,碰到了也没感觉……”

“火折子吹亮,把蜡烛点上,雨很大尽快找东西,不要碰不该碰的,死到这里不负责收尸。”

其中一个穿蓑衣的人将这些话翻译了一下,叽里呱啦地讲给了最后进来的西装革履的人。

那人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前面三个往前挺进,自己跟在他们后面悠闲地观赏墓里的东西,边走边指指点点说些什么。

极兽从来不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精怪,它在看到颜渚所说的那人贼眉鼠眼地抚摸铜雁灯盏时就演不下去了。

它装模作样地张嘴吼了几声,喷出的气流将他们手中的蜡烛全部吹灭。

“这个规格的墓也有镇墓兽?!”

“谁知道啊!好黑……再吹亮火折子会不会激怒它?”

“墓门还开着,速跑!”

冰蓝色的眼瞳缩了一圈,极兽瞧见他们要跑,嗤了一声用爪子拍到了阿芎留下的那个机关,墓门颤抖了一下开始下落。

“它居然还能控制墓门!”

“恐怕不只是生了灵……大家拿好剑随时防备镇墓兽的攻击!极速撤离!此墓极危!”

极兽蓄力一跃,蹦到了下落着的墓门与那五个人之间,似围捕猎物般走来走去,吓得五个人在它面前急刹车。

“这这这……怎么办?”

“我不会命丧此地吧啊啊啊啊它咬了我的蓑衣!”

那个领头的人闻言灵机一动,将离极兽最近的人猛推了一把,使得他整个人都扑到了极兽爪前的地上,喊道:“跑!”

极兽的眼珠子转了一下,跃起来一人高,将那个刚才害人自保的人按在了爪下。

领头的脸瞬间被压在石地板上磨出一道火辣辣的血痕,胸膛在无准备下被按在地上,一瞬间压断了三四根肋骨,痛得他直吸气,呕出一口血沫。

极兽用爪子随意一扒拉,领头就像球一样一路滚到了棺前。

它扭头寻找颜渚要杀的人,又联想到他刚刚叽里呱啦的话听不懂,眼神锁到那人的一瞬间,一跃而起将洋使和他的翻译一同压在了爪子下方。

剩下两个穿蓑衣的人在黑暗中听到各种痛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惊恐地站在原地打颤。

极兽将爪下的二人也推至棺前后,见墓门口的两人还不走,想到阿芎嘱托的话——留几个活口。

它不耐烦地开口道:“滚!”

那二人闻声怔在了原地,眼见墓门下落了一半,极兽等不及他们自己滚了,一人给了一脚,将那两个人踹到了墓道中。

它继而跃回最开始的位置,尾巴扫了一下石棺,厉声问面前三个匍匐着的人道:“可是你们挖掘封墓、扰墓主清净?”

其中一个人痛得嘶了一声,随后辩解道:“冤枉啊!”

“只是墓前泥土塌陷露出入口,我们仅仅好奇……”

“啰嗦!”极兽蹙着眉说完后,吹了一大口寒气,猛地袭向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他冷得哆嗦起来,忘记了肋骨断裂带来的疼痛,努力地蜷缩起来。不一会儿,蓑衣上结了冰霜,像一个雪白的蝉茧将他困在了原地。

翻译就趴在他的旁边,近距离地看见他被冻成了一整块冰,再也听不到任何微弱的声音,吓得猛地往后挪,被那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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